男女女的身子，别说是看腰肢了，仅仅是手臂的粗细程度，他都能看出来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可李公公只是眼眸含笑，却并没有拆穿江子兮。

江子兮本就虚弱，恍恍惚惚间有些晕厥“小时候过得不好，没有吃的，所以……就有点瘦。”

她不下意识的话音带着一丝糯糯的感觉。

其实她没有说谎，小时候确实是吃不饱，但她弟弟懂事，一旦有吃的，都会分她一半，否则， 她应该长不到这么大。

李公公手一顿“入宫……也过得不好对吧。”

江子兮“……”

还不是因为你的虐待？

但这话江子兮可不敢直接说。

江子兮委婉的说道“算是过得好些了吧，至少……吃得饱了。”

不过就是要挨打而已。

李公公笑“你是不是在心中骂我？”

江子兮“奴才对公公可是万般敬仰，怎么会骂公公呢？”

李公公对此不置一词，他之前是怎么对江子兮的，他自己心中明白得很。

江子兮若是恨他也是应该的。

待药上完了，江子兮觉得腰间凉凉爽爽的，虽还有些疼，却已经好太多了，至少能动弹了。

但江子兮恍恍惚惚的，四肢无力，站不起身，只是软绵绵的说道“玉露散应该十分难求吧。”

李公公语气平淡“还好。”

对小主们不算难求，但对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能得到一盒玉露散，几乎是百年修来的福分。

便是在宫中待了数年的他，手中也不过一瓶玉露散而已。

江子兮曾经也见过玉露散，自然知道它有多珍贵，却也不言破“公公真大方。”

李公公笑“说我大方的，你倒是头一人。”

江子兮“那说你小气的人很多？”

李公公摇了摇头“不多，因为极少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若是当着我的面说了的，大多都被我当场杀了。”

江子兮身子一抖，这男子，果真狠辣。

……

江子兮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昨晚她太累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完蛋了……

她一宿都歇在李公公的房间里面，厉害会不会急得发疯？

江子兮摸了摸腰间，发现已经不大疼了，虽然时不时的还有些痛楚，不过已经能起身了。

她推开房间，见李公公正在晨训小公公们。

江子兮“……”

她怎么又撞上了这个时间点。

李海在人群中看到她安然无事，心中的石头瞬间落了下来。

众人皆屏气凝神，生怕李公公又给江子兮一脚。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李公公语气平淡，并无半分凶狠“你怎么起来了？腰有没有好一些？”

腰？

这个词让人浮想联翩。

昨天晚上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众人奇异的目光，江子兮尴尬一笑“已经不疼了。”

李公公笑“那就好。”

李公公极少笑，每一次笑都会带走一两条人命。

所以见李公公如此和蔼可亲的模样，所有人后背皆是一凉。

他是想……杀了江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