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的那碟冬笋肉片里,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
花荞嘻嘻笑起来“猜错啦!师兄,这个冬笋炒肉片才是我做的!”
筷子炒成这样的冬笋,我还能把它认出来,我容易吗?
两个丫头也偷偷笑着出去了。
“师兄,今天拉你走的人是谁啊?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呼延锦早知她会问,笑道“确实是难题。吴先生家里出事了,族里的一位族长去世了,现在几个儿子抢族长之位,吴先生也是一方势力,我有是他的入室大弟子,有些事,需要我代替他去处理。”
“那你要回宝应吗?”
呼延锦摇摇头,看见屋里没别人,夹起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放进花荞嘴里,说到“不用回宝应,因为族长的儿子现在就在京师。”
“哦,难怪要叫你去。我就说呢,那人叫你‘呼延’而不是‘大人’,一定不是詹士府或者东宫的人,原来是先生那边的人。”花荞指指鱼,意思再来一块。
呼延锦暗自庆幸,刚才没撒谎骗花荞是公事,自己没过门的妻,是个小人精。
今天来找他的,是他穹窿的伙伴郑宽。郑宽就是当时过来接替林龙枫的人,不过听他说,这次送信过来的,就是林龙枫,因为找到小殿下,他们的主战场就已经北移至京师。穹窿的人,也逐渐会往京师集中。
郑宽把呼延锦带到竹林雅居,那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平时是给文人雅士谈经论道,赏茶品酒的地方,也有些外地赶考的读书人,看上这里的幽静,把这里做为备考的居所。
竹林雅居深处的一间小屋里,易呈锦正抓着一封信哀痛欲绝,他没有想到,上次穹窿一会,竟是他与父亲唯一的一次见面,转眼已经天人永诀。
“呼延!”林龙枫过来,给了呼延锦一个有力的拥抱。
他看着呼延锦,凝重的说“老主子驾崩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如此突然?”
呼延锦有些错愕,朱允炆只有四十来岁,还正值壮年,怎么会突然就薨了?他从小就在老主子身边钻来钻去,也算是半个亲人,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霜露之悲,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