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荞,并不知朱瞻基的打算,还在自己宫里和几个妹妹逗狗玩。
“花荞姐姐,你说黑豆为什么眼睛上会有两撮白毛?”
“那是它的天眼,等到它长大了,天眼一睁开,就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花荞抱着黑豆,黑豆半闭着眼睛打瞌睡。
“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就像是兰娘娘吗?”真定嘴快,一不小心把她母亲说的话说了出来。
几位郡主都惊了。
花荞笑笑说:“我母亲已经回到遥远的朝鲜去了,不在这里。若是她肯留下来陪我,我就没那么孤单了。”
“不是有黑豆和我们陪着你吗?兰娘娘还是让她回朝鲜的好。”
“对啊对啊......最好别留在这里......”
“花荞姐姐,乞巧节你准备表演什么?我都发愁死了。我母亲让我练的是七弦琴,可我怕那天我会弹不好......”
清河郡主是王选侍的女儿,她的话,让花荞又想起了弹七弦琴的师兄。师兄的手指修长,看他弹琴,很容易被他的手吸引。每次师兄都笑她,是看手,还是看琴......
她心里酸酸的,不知如何接清河的话,只好说:“你只当做旁边的人都不存在,就像自己练琴时一样,那就会和练习的时候一样好。”
“花荞姐姐,我和庆都姐姐一起表演,我们练的舞蹈是《凤求凰》。两人一块跳,就不害怕了。”德庆挤在庆都身边,笑嘻嘻的说。
花荞一听这曲名,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凤求凰,凰且在,凤无踪,奈何无?
也许是抱得太紧了,怀里的黑豆挣扎了几下,把回忆中的花荞惊醒了。
“......是跳《凤求凰》吗?姐姐可以吹箫为你伴奏。”她微笑着说。
突然,黑豆挣扎着从花荞的怀里出来,屁颠屁颠的往门口跑,花荞追出去一看,原来是小高从外面回来了。
黑豆快速的摇着尾巴,后腿立起来,前腿就往小高腿上扑,小高笑道:
“黑豆,你很有面子啊,府里竟然给你发了口粮,一天一根肉骨头!”
花荞哭笑不得:“还有这事?我父王是不是太闲了,连狗粮都管。”
自从见了小高,黑豆就忘了花荞,只管跟在小高的后面摇尾巴。那几个郡主不干了,还没摸够呢,怎么跑了?
几个人一起跑去抓黑豆,可别看黑豆还小,心眼可多了,专门往姑娘们够不着的桌子底下、椅子底下钻。
你来抓,它就跑。你停下来,它又伸头出来朝着你叫。就这一会功夫,几个姑娘跑得满头大汗,狗毛也没碰到。
抓狗不行,抓人总可以。
于是小高被她们抓来摁在中间坐着,这样,黑豆就老老实实趴在中间让她们摸了。
小高:我这是沾了你的光,连带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