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回船经过东昌府的时候,岸上驿站给他们递了消息。
这次跟着游船出来的人不少,花荞带着灿儿和小七,海明、海英、云霄、秦良,还有四个影卫。
去的时候还有李赫,到了南京,他就没再往回走。
呼延锦看完信随手烧了,问漕帮派给他的船老大老沙:“老沙,哪个驿站离彰德最近?”
老沙笑道:“家主要去彰德?坐船就能到。往北再走三个驿站,到了临清州就拐进卫河,向西逆流而上,经过大名府,再入洹水,彰德府就在洹水边上。”
“我们的船吃水深,进不进得?”秦良这次出门大开眼界,这才是看了三河以外的天地。
“进得进得,你做好标记,回来的时候给你领航。”老沙总是笑眯眯的,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师徒俩往船头去了,花荞问:“我们要去彰德?那不是......赵王的藩地?”
“不错,去年清军伍的时候,就发现他手上的护卫军人数太多,可他不像汉王,皇上找不到什么削兵的理由。”
呼延锦回头对云霄说:“去要彰德与赵王府的地图,在临清州或者大名府接。”
“我上岸联系丐帮。”
海英见呼延锦点头,急急忙忙上了岸。半个时辰后,他们的游船离开了东昌,明显,速度比原来快得多。
“阿荞......”
“想让我在临清州等你对不对?不行!既然一起出来,没理由你去冒险,我要躲开的。”
花荞毫不让步。
呼延锦只好笑笑作罢,几人又凑在一起商量对策,呼延锦道:
“在彰德前一个渡口下船,我们骑马过去,云霄、秦良带两个影卫在船上等我们,海英、海明带两个影卫跟我走。”
花荞张嘴想说话,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等到大家散去,花荞才问:“你打算如何做?是不是我留下,把你的人给分散了?我......”
“傻瓜,你不来,我也要留人做接应,云霄、秦良的武功不行,也不适合去,更何况,我只是进汉王府去当面劝他,并没有多大风险。”
呼延锦搂着花荞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想着如何劝说赵王。
进了六月,天气开始变热了,水面虽然凉爽,潮气却很大,花荞总有些恹恹的,她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里,竟做起梦来。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两边早已不是漕河景色,他们竟已行驶在卫河上。
“姑娘醒来了?家主说让你睡,醒了再吃东西。”灿儿见花荞起来,进来替他整理。
“谨逸呢?他吃了没有?”
“没,家主说等您起来一起吃。他们已经得了地图,几个人正在看地图呢。”
花荞看看船舱外面的星斗,叹口气说:
“我竟睡了这么久......去催饭吧,他们也该饿坏了。”
她出去的时候,他们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看来,已经商量好了。
船上的床很小,呼延锦睡着后,花荞悄悄下了床,让他睡得宽松些。
“主母,您怎么还没睡?”
秦良看见船舷边的花荞,走了过来。船已经靠岸了,老沙和船夫都在底下睡觉,秦良负责放哨。
“我下午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现在清醒得很。我坐坐,你忙你的吧。”
她不愿意说,是因为下午自己做了一个血淋淋的梦,心里一直闷得慌。
船又走了一天,就已经进了彰德府境内,按照呼延锦的布置,船靠了岸。
“无论谈得怎样,说完就撤,皇上还会有别的办法,千万不要勉强。”花荞就是不放心。
“对,说完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