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也是怕了她。她是个狠的,居然一把火把人王府烧了!恪王却是个贱的,居然还巴巴去求她!”
“想来南朝齐家也是冲她那些家底去的罢,这样的狠人,平常谁敢娶去?就论长相,怕是还不如她那一兄一弟吧?”
“凌瑶虽在深宫,倒是听说得仔细,连人家兄弟什么模样都是知道?!”刘赫侧头看着她,抬起另只手捏了捏她的粉腮。
郑凌瑶娇羞着把手拂开“有个话,本宫也是听人浑说的,说什么男盛远、女凌瑶,仙家之姿,天人之貌,南山北水,两相望。”
刘赫有些好笑,亦有些惊诧“果真是浑说的。这样也攀扯得上。”
“谁又要攀扯什么了?本宫不就好奇了几分!?不过,你可是见过那盛远?真有那般之好?”
“孤还无缘得见!”刘赫想起那日与盛远近在咫尺却都故意不见,似又闻着了那充斥着王霸之气的兰香。
“盛远还未曾娶妻,凌瑶若是有意要做个天仙配,自找人去保媒便好!”
“呸!你倒还吃起味儿来!”郑凌瑶抱着刘赫的手臂晃了晃“因是听说了盛馥无有她兄弟样的一等姿容,又是那混不吝的性子,故那死婢子来说你动了真心,本宫才是不信!她就是自己个儿心大了,挑唆着我来抬她上位!就是自己嫌命长了!”
“凌瑶,你还是未告诉孤,你这听说中,听者是你,那说者又是谁?”刘赫速速地把南朝府邸之人在脑中过了一遍,从阿卫至李先生,从门房到厨娘,想到几个能充耳目的,又觉此事绝非是耳目所为。
郑凌瑶收回抱着刘赫的手,以肘支桌,手托香腮,眼眸中荡漾着勾人心魄的波澜,香唇一启,声音比平常愈加柔媚了许多。
“耀焱,你这几月也是见了南边不少女郎,除了那盛馥,可有其他人入眼?”
“既是为利,又何来入眼之说?”刘赫毫不迟疑的回答,让郑凌瑶心下一松。
“想你是认得宇文家的大女郎的,可相熟?”
刘赫一怔,脑中片段飞闪而过,前后一串,大概有了计较“远远不到相熟,认得都是勉强。为何单单问她?”
“哦?!”郑凌瑶颇是意外“这样说,她并未曾跟耀焱亲近?也未曾说过有嫁你之心?”
刘赫装作吃惊“此话怎讲?孤着实不解。”
“真个不是成事的人!怪不得要败落!”郑凌瑶大为不悦,眼里的媚光都流散了几分。
“自你去过他们家,又听得你不曾娶,她家爷老子就一门心思想将她嫁了你。”
“估摸是看你跟盛家近,又是追着盛馥,要直接跟你提了断不成功。她爷老子就想到我们这里寻门路。也不知怎的就想到本宫,便托人来说。”
“本宫本来还迟疑着,等听见盛馥跟恪王和好,你是断无望了。才是应了牵这根红线。本宫也是打听了宇文女郎的为人、性子,应是个安生的。”
“你是何时听得的?”刘赫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却是心抽紧了。
“算着日子,应是你还未回云城之时。他们可是着急得很!”郑凌瑶不疑有他,专心嗤笑着宇文家,
“既然盛馥那里不成,便只能够退而求其次。其他的并不中用,能挑的也就那三家。谢家、李家是好,但忠着齐家,又跟盛家紧密,那便只有宇文家了。”
“可巧他们就求了上来。你猜怎么着?”郑凌瑶眼中闪着遮不住的得色,不等刘赫回应便急忙将后话跟上“来人说,但凡婚事成了,他们就北迁。耀焱你可是明白这北迁之意?那便是兵马!能为耀焱所用的兵马!”
“宇文家如此说?”刘赫也是震惊,宇文家若真要北迁,绝非是为联姻之事,这步棋,实在是下得有些大。
“他们若要北迁,也就是断了在南朝的后路,跟齐家也是背道而驰了。你可曾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