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花书生陈阿政被捕,这或许对蜀中一些曾被他祸害的小娘子来说,真可谓不错的消息了。
刘婉盈也是在陈政被收监秦城大牢后,再也没见他一面,独自就回了那橼城百木庭。
刘霄也听闻了陈政被捕之事,如今又看到离家一年如今又回来的刘婉盈,他自然也是联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对家人只道刘婉盈是外出求学去了,如今她既然回来了,也是马上张罗起了刘婉盈跟那白帝机关城洛家的婚事。
出奇的是刘婉盈这次竟然毫无意见,虽不言语说她同意,可也没了以前反对的那些话。刘霄也不多想,只当是她报了姐仇,心无牵挂罢了。
不出半年,刘婉盈便就过门嫁入了那白帝洛家。而陈政此时,也是即将从那秦城大牢遣送到都城受刑。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偷东很厉害的人?我怎么看他阴气沉沉的,一副要死的样子。”柳竹青看着官道上一队军兵正押送着的陈政,不解的问向身边王超。
王超此时正看着自己手上的几页纸张,像是一些什么人画押认供的凭书,他也是淡淡而语道“都是造化弄人罢了,他身没未死,但心却死了。我们去救他出来吧,如果他愿意,那便随我们一起走好了。”
在王超和柳竹青将陈政救出来后,陈政本也还是一心求死,嘴里一直喃喃道“为什么”。
王超自然也是明白他心中惑事为何,只是叹气道“你这多年,虽然平行不端,可所做之事我还是都有调查了解。我晓得你心中此时有惑,不过或许我手里这些东西能让你看个明白,之后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愿意和我们走的话,还是去那秦城岭郊外的古庙来找我,只等你三日。”
王超一语言罢,便就将手中的那些纸张尽数的都丢给了陈政,然后带着柳竹青就转身走了。
随后三天,王超两人都在那陈政当初出事的古庙等他,柳竹青看时限将至,那陈政都还没个身影,便问道“大哥,那闻花书生真的会来吗?我也看过你调查他的那些东西,明显就是那个叫刘婉盈的小姐误会他了嘛,要是我,说不定就毒了刘家满门,不说毒死吧,起码都要把他们变成哑巴。”
王超听着一边柳竹青的话,也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他会来的。”
只见,王超这边话语刚完,一书生打扮模样的人就飞身落在了这古庙院中,来人正是陈政。
此时的他,打扮虽如从前模样,可手中的那本《落雪难染满鬓霜》却给换了,如今拿着的,是卷叫《哀莫篇》的书。
王超看着那陈政,说道“事情都办完了?”
陈政也不扭捏,开口回道“看了你给的那些东西,知道了她是谁,明白她为何如此,就够了,呵,还顺道去白帝城看了看如今已是婚嫁的她。”
王超听着他的说话,问道“那你没有告诉她这所有一切吗?其实有我那些调查的证据,包括到年那些船夫的证词,我想,让她信你不难。”
陈政听着王超这话,也是苦笑,淡淡道“如今说这些还重要吗?走吧,陪我去好好喝顿酒吧。”
见这陈政也是不愿多言,王超便也不说什么了,倒是柳竹青听到说去喝酒,可能也是在这古庙等他的这三天确实给闷到了,一把就是拉着王超和那陈政就走。
从此,这闻花书生陈阿政,便就成了那以后的蜀中五恶老二,而刘婉盈,则就嫁给了白帝机关城洛家的三当家洛连林。
莫问花期不可欺,折花煮酒绸作衣。
二两风花皆过客,采花闻花人伤心。
其实听到这,杨晔不知为何,心中愁绪万千,虽然他也都有听过那柳姑说起当年人事,可她每次也因感伤,说着说着便就不愿多言了。
如今听身边这洛无双说着这些,杨晔还真想道句“世间万事,都是无常,终究逃不过造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