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既然已经答应了戏志才,自然要想方设法去救人。
“蹇硕?”
夜色沉沉之下,牧景在来回踱步“这可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要是被他拒绝,那就下不了台了!”
“你既然知道不好打交道,你还应下来?”
张宁端着晚饭走进来,嗤笑的说道。
“做事情只有值不值得!”
牧景跪坐下来,拿碗筷吃饭,一边吃饭,一边道“戏志才值得!”
“我还真有些好奇,这个戏志才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如此上心!”
“日后你便知道了!”
牧景笑了笑,买了一个关子。
他第二天就给蹇硕下了帖子,邀请蹇硕去雒阳最繁华的酒楼流云楼赴宴,然后他让霍余准备了足足一百金的金饼,装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
这些宦官,唯一的缺点,只有爱财了,好事坏事,用财力来打通关系总是没有错的。
“世子,我们现在的财帛已经用了差不多了!”
霍余这个牧景的行政秘书加上侯府大管家有些哭丧着脸,说道“为了几个区区不认识的士子,用掉我们仅存下来的财帛的十分之一,值得吗?”
牧景上京了这些时日,可谓是散财童子,之前从景平村运来了六千金,再从景平商行筹借的三千金,足足筹备了九千多金,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几乎挥霍一空。
如今侯府的库存之中,仅存的金饼已经不足一千金了,其他的大部分,不是安置店铺,就是都进了宦官的口袋。
“中恒,我知道你为了打理这侯府,很是艰难,只要再支持一些时日,我们的日子变回好过起来!”
牧景沉声的安慰说道。
他作为一个商人,自然知道什么钱最好赚。
不过还需要一个契机。
“世子,并非我们自私,如今侯府加上从南阳要来了两百精兵,我们可有将近三百口人,这每天的吃喝用度都是我们自己出,在加上南阳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太守大人恐怕也需要过年之后才有财帛支持,我们还是省一点好!”
列侯爵位的侯府是有私兵的名额的,不超过三百人便可。
天子余赐的一些武器,不能不用起来,在这雒阳城之中,牧景起码要武装到牙齿才有一点点安全感,所以当他有了这些武器之后,立刻给景平营取信,让陈到调来了足足两百精锐士兵。
这两百精锐都是景平营的老兵,当初凭借对牧景信任,咬着牙齿,跟着牧景打了一根本不可能的闪电战,从而树立了对牧景的信仰,对牧景是绝对的忠诚。
不过要养兵,自然是要消耗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牧景摇头“我既要结识戏志才,岂能不付出点代价,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可!”
“诺!”
霍余无奈,只好点头。
……
……
流云楼,客似流云,这是雒阳最好的食肆之一。
“蹇公公,请!”牧景拱手,请蹇硕入席。
“世子客气了!”
蹇硕知道牧景是如今天子身边的红人,更知道牧景如今是站在他们十常侍一方的人,也不会在牧景面前摆谱,他跪坐下来了,抿了一口温好的酒,直接的问道“世子今天亲自给我这一介阉人下帖子,不知道有何事呢!”
“我和蹇公公皆为陛下当差,日后算是同僚,今日景备下薄酒,请公公入席,无非就是和想要和公公交交心!”
牧景微笑的说道“公公为陛下牧守京城,统帅西园之兵,在京城之中,算是手握兵权之人,而景在京城的仇敌颇多,昔日还被人一把火烧的差点活不成,世道艰难,危机四伏,景还需要公公照顾一二!”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