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数月以上的粮草后勤,就算南阳丢了,一时半刻也影响不了他们,而且南阳袁军也不会南下进攻牧军主力,这时候他们更在意南阳,不会理会牧军和我们之间的战争,所以牧军主力尚在,我们出击,还是讨不到好处的!”
“牧军虽强,但是他们有一个缺陷!”黄祖冷冷的道“他们不善于水战,檀溪一战,足以证明,他们虽有利器,却不善于使用,我们可以从江河出击,破他们水寨,然后从陆地上进攻,最少能把他们打回樊城!”
众将各抒己见。
刘表有些沉默。
他也想要出击,他也想尽快的把牧军赶出去,不然难以保持他在荆州的民心,毕竟护不住百姓的人,是无法让百姓去相信的。
但是他更在意能不能守得住襄阳。
荆州局势,全然系于襄阳一身,一旦襄阳有失,整个荆州就会大溃败,届时益州主力杀进来,荆州根本挡不住。
“报!”
这时候,外面一声长长的叫声,传了进来。
“进来!”
刘表开口,让传令兵进来。
传令兵背负令旗,风尘仆仆而来,俯首在下,用哭泣的声音说道“主公,桂阳丢了!“
“什么?”
所有人骇然失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表怒喝询问。
“回禀主公,十天之前,交州张津突然出兵北上,紧紧用了五天时间,连破我桂阳三座城池,直扑汉宁县,两日破城,郡守大人战死城头之上!“
传令兵悲戚而禀报。
“该死!”
刘表怒发冲冠“张津,某与尔不共戴天也!”
桂阳郡守来赖恭,乃是他至交好友。
他刘表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治平了荆州,凭借的是强大的人脉,他昔日在士林,结交好友无数,这些都是他能用的人。
赖恭也是其中之一。
刘表用他镇守桂阳,就是为了防备交州。
可是没想到。
“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张津破城了?”蒯良不明所以然的说道。
“当日长沙召集兵马北上,郡守大人送出两千郡兵,镇守桂阳的,不足三千人,张津率精锐两万,长途奔袭而来,我们根本猝尔不防!”
传令兵说道“郡守大人在破城之前,交付我桂阳郡印,让我交还主公,言之负了主公之托!”
“张津,我要你死!”刘表越发狂怒起来,他甚至想要不惜代价的兵马南下,斩了张津的人头,荆州若无战事,就他区区一个张津也敢来挑衅。
“主公息怒!”
蒯良上前一步,安抚刘表的怒气,轻声的道“如今桂阳被攻破,那么长沙危也,还请主公早做准备!”
“长沙?”
众人楞了一愣。
“对,长沙!”
“长沙兵力,皆让张允率领北上!”
“一旦交州兵马进攻长沙,长沙郡就危险了!”
“长沙乃是荆州南部最重要的郡域,一旦长沙被攻破,他们便可长驱直入,从赤壁而北上,不仅仅可直入南郡,还可以图谋江夏!”
荆州众将,面色越发难看。
“主公,我请战南下!”一个大将站出来,拱手请战“给我五千兵马,我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不可!”
文聘摇摇头“此南郡南北皆为战场,此时此刻,万万不可分兵南下!”
“难道我们要放弃长沙不成!”
有人咬着牙说道。
“都给我安静!”
刘表冷静下来了,他的眸光幽幽,整个人充斥这戾气,道“张津此獠,虽凶神恶煞,却难成大器,目前我们保住南郡要紧,分兵南下之策,不可再提!”
“那长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