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读书才能让人开智,读书才能让人明理,读书才能让人发掘自己的才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很重要,是我们的未来,不管如何,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怠慢!”
“放心!”
蔡邕道“此事我一直都在盯着,目前只是尝试一下,县学府以官方管理的模式,能不能适应读书人,等到时机更加成熟了,不用多久,益州就能实现一县一学的目标了!”
“那就有劳蔡长史了!”
牧景点头。
接下来,他们又商讨了需要决断的几件事情,明侯府执掌益州,事情可不是一丁点,需要讨论的事情也不少,会议一致维持了足足两日的时间。
当会议结束之后,牧景已经初步的完成了他南下前的布置。
当然还剩下一件事情。
这一天晚上,牧景设家宴,宴请了蔡邕,蔡邕赴宴,酒过三巡之后,牧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蔡邕说道“爹,你可知道,这一次广汉战役是何人从中作梗?”
“从中作梗?”
蔡邕眯眼,有些疑惑的看着牧景。
“景武司在雒县抓到了一个人!”牧景低沉的道“他姓司马,名朗,正是司马家长子!”
河内司马家,乃是关中世家比较重要的一员。
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防,现在可是朝廷上的顶梁柱,和弘农杨彪,京兆皇甫嵩,并肩而立,肩负起来了整个关中世家的势力,让关中世家在朝廷上立足。
司马朗作为他的长子,被派遣南下,游说广汉,本来就是踩线的事情,现在司马朗还被牧景抓住了,这可是一个能和朝廷撕破脸的理由。
“你什么意思?”蔡邕瞳孔微微变色。
“他是朝廷派来说降广汉叛贼的使者!”牧景阴沉的说道“广汉之所以会叛我们益州,那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了,也只有朝廷,或许才能让他们有此胆量!”
“朝廷?”
蔡邕拳头攥紧,面容有些阴沉不定,半响之后,才说道“龙图,你领的是朝廷的侯爵,以明侯之名治益州,你可还认朝廷乎?”
“爹,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牧景耸耸肩“自从我杀出关中之后,我和朝廷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缓和的地步,要么就是刘协死,要么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
他冷冷的道“我们牧氏父子不是没想过效忠汉室,甚至这么这么去做过,可我们最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父亲死了,我不愿意再执着下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牧龙图,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蔡邕拍案而起,目瞪欲裂,死死的看着牧景,冷然的道“这是叛逆的话,你也敢开口!”
“叛逆?”牧景嘴角扬起来“当今天下,诸侯无数,谁人不是叛逆,又有几人,还愿意效忠那愚昧的汉室,天下已变,不为己则,亦不会汉室也!”
蔡邕闻言,浑身的力气都仿佛都在流失了,他瘫坐在位置上,看着牧景,半响说不出话来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反驳牧景。
当今的天下,早已经是乱世,群雄并起,诸侯逐鹿,还有几个人能记得住汉室呢。
“爹爹自幼所学,皆为君也,景无法改变爹爹心念汉室的意念,只是爹爹要清楚,汉室如今早已经所托非人,刘协杀嫡母,诛兄长,夺帝位,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没有号令天下之能!”
牧景真诚的对着蔡邕说道“我知道,爹爹和朝廷之间,联系密切,爹爹愿意出仕,无非就是辅助刘璋,压制我对益州的掌控,可爹爹知道吗,区区一个刘璋,我从不放在心上,我能把他捧起来,就能把他压下去,先主刘焉,兵败之日,留有一份恩念,让益州免于一场内乱,我也希望能善待他之子,可继续这么走下去,不仅仅是他不会有好下场,就算是爹爹,我也未必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