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一个人的出身,是具有很大的标准性的。
当然,所谓的出身,也不一定就是指达官贵人,门阀子弟这样的身份,而是一个清白之身的意思。
即使是寒门。
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出身。
毕竟在士林之中,寒门士子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群体,他们的影响了,并不是很微弱,甚至能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但是牧景连寒门都算不上。
他是贼身。
贼寇出身,注定了他在士林之中,得到的支持,几乎为零。
但凡是读书人。
爱惜自己的名声。
都不太愿意进入牧景的阵型之中,因为害怕自己会在士林之中名声狼藉,对于一个读圣贤之书的人,名声就等同是生命。
比如徐庶。
徐庶本在荆州,就坐拥不少的才名。
毕竟他是鹿门山书院的高徒,更是鹿门山上三位大贤教育出来的骄子。
可就因为他进入了牧营。
所以如今他在荆州来说,绝对是一个名声狼藉的,不然也不会在长沙,被士林代表性的读书人,韩玄指着鼻子骂。
这些牧景都很清楚。
做人,最重要的是认清楚自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的缺点,摆在那里,容不得他去忽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这些年,也曾想过去改变。
但是有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如今荆州这个战局,都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上,江东是必败无疑。
而荆州,他唾手可得。
可这些荆州统兵大将,依旧死扛着,宁可死战,掀起一场场的血战,打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归降于他的麾下,无非就是看不起他的出身。
这让他很懊恼。
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他们想要死,某家成全他们!”牧景言语之中,有一抹的冷意,杀意凛然如火。
“明侯可容吾亲自去说降!”
蒯良想了想,突然拱手说道。
“你想说降?”
牧景闻言,倒是来了兴趣,他的眸子,有些尖锐的凝视着蒯良。
这是让他多少有些意外的。
毕竟蒯良这个人,说老实话,他不敢去用,不是他不自信,对于双面刃,他还是有能力把持的,但是对于蒯良这种心思不明的人,用起来却得不偿失。
“荆州局势已如此,徒添战乱,不过只是生灵涂炭,既已败,何必再战!”
蒯良拱手说道。
“你想的明白,但是不代表很多人都想得明白的!”牧景抬头,看了看天际,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年前,我必须要解决荆州,哪怕死战,也在所不惜,因为我不想腹背受敌!“
他担心的不是江东。
江东被他克了一阵,就算有心,也是有心无力。
一两年之内,难以对他造成威胁。
等到他收拾好江夏,重新修筑了防线之后,他还真不害怕江东了,到时候未必是江东打回头,更多的是他主观性意识在进攻江东的土地。
而牧景如今担心的,恰恰好在北面。
景武司的消息,曹操已经挟天子,坐稳了许都,如今正在收拾兖豫两州的势力,一旦等到他清理了两州的势力,整合了麾下兵力,集合徐州豫州兖州三州之力,南下夺取南阳,他就会腹背受敌。
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了。
关中这一战,曹操绝对是受益最大了,手握天子号令天下,出师即为正义之师,而且如今更是稳坐中原霸主,麾下徐州,兖州,豫州,皆为肥沃之地,人口和经济都是强盛的。
甚至河北,都要不如他。
历史上袁绍的实力更强,所以官渡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