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命官的罪名是开脱不了了,所以还得坐牢。
权力斗争是很残酷的,尹青早些年名头不显,官场上皆以为其人都是因为父辈之荫才能崭露头角,但这些年里有这种感觉的人少了,许多官场老油条已经隐约明白,尹家人没一个简单的,这也是一贯嚣张的萧家能放过两个说书匠的缘故。
由张蕊讲明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计缘听完之后并未表达什么意见,只是磕着桌上的瓜子。
“对了计先生,您这次来是让我一起去接白姐姐的吗?”
笑了笑点点头。
“正是此事,期限已到,是时候了。”
张蕊犹豫一下道。
“先生,具体是什么时候啊,王立他还要几个月才会释放的……”
“呵呵呵呵,放心,时间还够,能等王立出狱。”
计缘这么说着,思绪却飘香长阳府衙门大牢,之前他粗略一算,王立可是有血光之灾啊。
而在两人进入茶楼的时候,小纸鹤已经拍打着翅膀飞向了衙门大牢的方向。
对于小纸鹤如今的速度而言,片刻就已经到了大牢外,在两个狱卒头顶盘旋了一会。
“嗬呼……”
其中一个狱卒打了个哈欠,而哈欠这东西有时候会传染,另一个狱卒看到同僚打哈欠,也跟着打了一个,一道白光嗖得一下就从两人头顶闪过,飞入了牢内。
纸鹤贴着大牢顶上飞,遇上有巡逻过来的狱卒,会立刻贴在顶上不动,但它很快发现这些拿着棒子配着刀的家伙根本不看头顶,也就放心大胆地直接飞到了王立所在的牢房顶上。
到了这里,小纸鹤就挂在牢房天花板一块阴影中,继续了它最喜欢的观察工作,看声情并茂的王立,也看聚精会神的狱卒和周围其他犯人。
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狱卒坐在同僚中间,脸上表情微微一变,身子很隐晦地前倾,看到这种情况,小纸鹤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歪着纸脑袋看看自己的尾巴,再看向下面。
“哔……”
极其细微的声响被淹没在王立的声音中,但小纸鹤似乎听到了。
“哎呦,你们谁放的屁啊!”
“是啊,这吃了什么啊……”
“齁臭啊……”“散一下散一下……”
那个年纪大一些的狱卒首先“发难”,其他狱卒抱怨着散了一下,虽然牢里本身有异味,但嗅觉失敏显然不包含这充满新元素的味道,一众狱卒兜着衣摆扇动赶气之后,才重新坐下听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立牢房顶上的小窗栅栏处,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今天的故事也早已经讲完,狱卒们都散去了。
王立躺在牢房的床上昏昏欲睡,正在这时,有狱卒走来这边,“啪啪”两声拍了拍栅栏。
“王先生,王先生?”
王立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啊?狱卒大哥有什么事?”
“哦,门宴楼的一个伙计送来一个食盒,说是张小姐白日离开的时候订的,给你送来当晚膳的。”
“是吗!”
王立面露惊喜。
“嘿嘿,王先生倒是好福气啊,张小姐对你芳心暗许,羡煞旁人啊!”
王立挠头笑笑。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我哪高攀得上人家啊,正好晚饭没吃饱!”
狱卒开了牢门,将手中食盒递给王立,还将里头的烛台点燃。
“那我就不打搅了,等你吃完了我再来收拾。”
“哎好,狱卒大哥慢走!”
王立搓着手,等狱卒关好牢门离去,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食盒,接着烛火一看,顿时皱了皱眉头。
‘这菜色可比张姑娘平常带来的差远了啊……哟,还有酒?’
张蕊是很少给他送酒的,但看到酒,王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