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西一开始夸人,就停不下来了。
“这看起来听起来都已经是让人十分喜爱了,最后千宴人也心善,你没听见吗?千宴主动要教我医术,正好解决了我的烦恼呢!”
“今日千宴的那些话,大概也就是一些性子吧,不值一提,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迟春听了听后,忽然皱起了眉头,反问道:“可是姐,不对啊,明明千宴和太子应该是互相喜欢,为何你还要帮千宴呢?”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阮辞西挑眉,坏笑着道,“就举一个最直白的例子,千宴若是和封千弥互相喜欢,那么为什么千宴只敢在言语上来膈应我?假如我是千宴,有封千弥的喜欢,定然是腰杆子都直的很,绝对不会只是用挠痒痒似的话语去膈应占着未来太子妃身份的女子!”
“所以,千宴应该还只是单恋封千弥!”阮辞西一副“绝对如此”的模样总结道,这结论到底有没有掺杂着其他的心思,那就追究不了了。
“封千弥还有殷容殇守着呢,哪有时间和女子谈情爱。”阮辞西叹息着摇了摇头,略有些同情地道。
迟春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阮辞西的似乎也十分有道理。
“不是,姐,你好像很在乎千宴和太子的关系?”迟春冷不丁地问了一句,简直是神来一问。
阮辞西心底堵了一瞬,略有些指责地看着迟春道:“我便是要和千宴成为朋友的,封千弥又是我们住在这里的依仗,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封千弥的帮助,这当然要在意了。”
“两个人都很重要啊,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暂时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他们要是发生了什么关系,我能不在意吗?”阮辞西的一板一眼的,头头是道地给迟春解释着。
“哦……”
迟春眨了眨眼,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声嘀咕着:“那姐你也不用解释这么多啊……”
阮辞西耳朵太争气了,一不心就听到了迟春的嘀咕,内心一阵尴尬。
原来现在的她话的太多了吗?
“哎呀好烦啊,就这样就这样,别问了迟春,我累了想休息。”阮辞西决心跳过这个话题,已经没法愉快地交流了!
“这些东西就先收起来吧,有时间了再拿出来。”阮辞指了指桌上的针线篮,意示迟春将它都收走,空出桌面来。
“好吧。”迟春轻叹一声,对她家姐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忸怩的样子很是无奈,只好顺着台阶下,收好东西后离开了阮辞西的屋子。
“姐你好好休息,有事记得喊我。”迟春完后,将门给拉上了。
阮辞西见迟春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趁着无人看见,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挠了个乱七八糟,发泄着心中那些矛盾极聊坏情绪。
“啊——”
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阮辞西累趴在了桌子上,顶着一个鸡窝头,睁着两只大眼睛,两眼无神地盯着一人高的大铜镜。
那心里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又是在质疑谁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