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西在泥土面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总算把自己要传达的信息告诉了迟春。
既然来了这太子府,阮辞西短时间内没打算再离开了,反正封千弥的要求也是让她住进来。阮辞西是想等阮惊天有了具体消息后,再想法子彻底解决长住的事情。
阮辞西让迟春找人传消息回阮家,叫迟东来这太子府里找她,最好是不要泄露了行踪。
阮家出事,这京城里多多少少还有人在关注着这件事情,阮辞西不太想让人发现她在太子府里。
而关于封千弥房间的事情,阮辞西以她暂时没法说话的理由给糊弄推辞了过去,没给迟春解释。
封千弥的事情,阮辞西又没法和迟春说,这是事情解释起来完全没理由啊,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反正过段时间迟春就会忘记。
最后,阮辞西让迟春去找个这太子府里的人,她要去找殷容殇。
折腾了这么久,浪费了她几乎一天的时间,阮辞西只想快点把她爷爷的事情弄个清楚。
殷容殇跟着封千弥来到了府里的小竹林。
那处小竹林一直是封千弥的禁地,眼看着封千弥忽略后面的他走了进去,殷容殇站在竹林外,不知该不该跟进去。
“千弥。”殷容殇很少叫封千弥的名字。
已经走进了竹林的封千弥听到这名字,脚步一顿。
风过竹林,晃动着竹林里的竹叶,在那些声响里,封千弥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帮我向阮辞西道个歉,伤她非我本意。”
话音刚落,封千弥就踏着小径上的竹叶深入竹林,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重重竹影里。
殷容殇明白,封千弥这是又要把自己关很久了。
站在竹林外叹了口气,殷容殇转身离开了。
他没必要再担心了。
殷容殇回到了封千弥的房间里,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了人,在路上问了个丫鬟后才知道,阮辞西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就是阮辞西第一次来太子府去的地方,她在那里吃了顿饭,美名其曰只邀请了她一人的宴会。
阮辞西和迟春站在桥上喂鱼,因为迟春在府上找的人都说没看见殷容殇去哪了,不过阮辞西觉得,那些人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
兴致缺缺的阮辞西就拉着迟春去了后花园看鱼,反正在这太子府里,人跑不了,大不了迟东先来了就问迟东有的消息。
“阮姑娘。”殷容殇远远的唤了声。
阮辞西看见殷容殇站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将太子府的丫鬟给她的鱼饲料交给了迟春,拍了拍手后想要走过去。
迟春想要跟上,阮辞西想到自己可能会和殷容殇说到的事情,就按着迟春的肩膀摇了摇头,让她留在这里。
迟春皱眉,虽然心里很是不情愿,但也没有违背阮辞西的意思,只是死盯着凉亭的方向,时刻关注着阮辞西的动静。
“坐。”殷容殇请阮辞西坐下,将桌子上摆放好的水果稍微往阮辞西的方向推了推。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和你说明白一些比较好。”殷容殇的眼神很是平静,没有在外面的那种冷戾,也不似在封千弥面前的轻松玩味,只是神情淡淡的,但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压力,带着点严肃的味道。
阮辞西觉得,这样的殷容殇,在某些地方和封千弥其实挺想的。
无欲无求的平静,殷容殇将它放在了明面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而封千弥的平静,是死水一般的寂灭,藏在了所有的外表之下,荒凉残酷。
阮辞西指了指自己还缠着绷带的脖子,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殷容殇点头道“我明白,你听着便好,能说的事情我会给你解释,而不能说的,我不会透露分毫。”
月上柳梢头,花园里的灯笼在阮辞西来前就已经被点亮了。此时凉亭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