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淡定地清点着自己带出来的东西。
“小姐,为什么我们要装病离开?”迟春掩好帘子,确认车窗上的帘子不会因为马车行驶带起的风扬起,这才回头问道。
阮辞西抬头,只是笑吟吟地摇了摇头,没给迟春解释。
迟春瘪了瘪嘴,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罢了,现在的小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明明小姐比她还要小,可每次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觉着的小姐比她要更加成熟,每当她看着小姐的眼睛,她总会把自己以前藏起来的天真和幼稚暴露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自觉,可有一次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本以为小姐会不喜,行事都有些变扭,总想把事情做到最好。
可不知为何,在那种状态下,她反倒出了更多的错。小姐没说什么,只是用笑意满满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她一直都还记得,小姐说,“没关系,迟春做自己就好,我不想要拼命假装的迟春。”
所以啊,她后来就放飞自我了,还能怎么办,被小姐宠着从心就好啦。
迟春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小姐,她的小姐。
马车半个时辰后到了城外,停在了一处人迹稀少的林子外,而阮辞西在路上就已经给迟春和她自己变好了装。
迟春的样子不用太过于担心,阮家的一个丫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她长得什么样,阮辞西也很少带着迟春出去过外面见什么大场面,所以阮辞西只是根据归澜的一本医书记载的方法,给迟春用特殊药材做成的胭脂化了个妆。
妆容看起来和素颜没什么区别,但是给人看到的五官就和原来的完全不一样,人的脸上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和脸上没有东西一样自然,卸妆也得用相配的药水才能洗掉。
看见自己的脸差不多是换了个模样,迟春不禁低呼出声,揪着阮辞西的袖子,满脸紧张和兴奋。
“小姐,这个好神奇啊!”迟春拿着镜子,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脸。
阮辞西看见效果这么好,想了想,也对自己的脸下了手。
归澜的那张面具并没有被带走,阮辞西打算借来用一用,那面具的材质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薄如蝉翼,能够透风,不会给人窒息的闷热感。
关键是那张面具是有机关的,一旦戴上,就不会轻易被摘掉。除此之外,面具还可以变形,半张整张,切换自如,甚至可以软化折叠放进荷包。
爱不释手的阮辞西决定,等归澜回来,就让她给自己也做一个。
现在她拿的毕竟是归澜的东西。
不过归澜走前说过,她留下的东西都能用,阮辞西才拿了归澜的面具戴。
人生处处有惊喜,不对,惊吓,所以阮辞西还是给自己化了妆后,再戴上了面具。
双重保险,值得拥有。
阮辞西所做的不过是医书上记载的皮毛,新手指导学来的,其实阮辞西用药材化的妆,叫做易容术,而阮辞西刚刚入了门,这点在真正的易容术里,还不值得一提。
马车在城外停下后,阮辞西叫了迟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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