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祭司即使感到好奇,一时之间也不方便多问,只是随着水笙的意思,召集了各脉的弟子,开始整理这丧乱之后的神树洞天。
至于那位躺在圣殿里,已然冰冷的尸体,在水笙面无表情地指挥下,直接丢到了地心世界的广场中心。
“曝尸三日,再弃之于道。”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像在处理一只死老鼠。
而不是她养育多年,花费了无数心血的弟子。
弟子们虽然对这个结局,有不少的介怀,但在水笙格外狠辣的手段之下,也是流放的流放,被囚等死的反抗不能。
当然,经此一役,与魔宗诸人长期保持的合作关系,也就此中断。
双方派往各自宗门的使节,也已经进入了返回的阶段。
……
“虽说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但不说出来的话,我心里总是有点疙瘩。”金午言是个一头银发的中年男人,身上的肌肉发达,看起来不像是那些文雅的祭司,而是一位强悍的武士“王川先生,你的修为应该不止于此吧。”
在这场不怎么正式的午宴上,王川轻轻举起了酒杯。
“事实上,如各位所见,”他敬了各位祭司一杯“我的修为,就是筑基期初境……距离我突破筑基期,也只有不到一个月而已。”
金午言的脸上,还是不免流露出了震惊。
其余的祭司虽然各有表现,但或多或少的疑惑,还是不可避免。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在内乱之中,解决了一位摸到了仙凡之隔的大祭司?
这听起来就有一种街头神话的荒谬感。
“我知道,各位都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在那个境况下,击败徐明秀。”王川的声音不卑不亢“在说明这些之前,我还需要向木神祭司表示感谢。”
木神祭司偏过头。
“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的感谢吗?”
王川的手中,忽然多出了几块碎片。
“事实上,我有一门神通……虽说尚不明确他的作用机理,但只要我陷入危境,并且获得足够的力量支持,我就能使用那门神通。”王川将贝壳碎片摆在桌上“这一次我能使用神通,还多亏了木神祭司您的海之号角。”
“难怪……”木神祭司喃喃道“当时我觉得你们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原来是源自于我的异宝吗?”
异宝是法宝中的异类,专属于祭司一脉。
“是的。”王川点了点头“但由于我过度抽取了其中的力量,现在这一桩异宝,已经彻底损坏,还得跟祭司您说声抱歉。”
“小事。”木神祭司摆了摆手“能够守护圣殿,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是什么付不起的代价……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坐在主位上的水笙轻笑几声。
“当然,事后的补偿,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十指交叉,笑容和煦“毕竟,不能让你白白牺牲一件异宝不是?”
木神祭司颔首谢过。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余楚佩的声音,在王川的识海中闪现。
“楚佩姐你醒了?”王川面色不变,在识海中与余楚佩展开交流。
“是啊,水笙给了我不少孕养灵魂的宝物……我睡了三天,该回复的基本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余楚佩声音轻松“只是,你先前将你的神通说得那么清楚,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做派。”
“若是修行者的手段,被人知晓个一清二楚……那就等于不穿衣服走在街上,会让人很美安全感。”王川回忆起,剑谱笔记之间,顾望乡那个老不修留下的小字“我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余楚佩有些不满“难道你还有裸奔的爱好?”
“就算我不说,他们也能猜到一些类似的东西。”王川夹过一块春笋,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