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根本的原因。
包括他自己,以及袁谭。
“如此,袁谭便是要与曹操结盟,事出不得已,也只会权宜行之,而不至于二者完全的结为盟友,而抵御我徐州兵马……”司马懿道“强强未必能联合。而这两方松散着对峙,才是对徐州最有利的。”
众人大喜,道“这便依军师之计,立即就安顿。”
“人言可畏啊。昔年周公尚惧流言,更何况袁谭矣……”司马懿摇了摇头道“袁氏诸子,兄弟尚不知友善处之,对于盟友,哪里又会有什么真心和承诺呢?!”
众人深为赞同,便赶忙安排去了。
车马已经一径冀州境内,遇到不少阻碍的袁氏兵马,但俱都是分散的小股,多数只是执哨之人,以吕布的铁蹄,根本不容抵挡。
步步进发,直逼冀州。
吕布这一动,程昱便也已得知了动静,见没有通知自己约定时日,不禁不悦,道“司马仲达果然有自己的盘算,竟欲甩开我军,先行进冀!”
程昱当即便令刘岱王忠分兵二万与己,他亲自带兵,赶往冀州。
而刘岱王忠则自押其余三万大军屯兵于兖州,守护兖州之境。
二将应命行事。
程昱便火速的跟随于吕布之后,加急的往冀州赶去!
信也送到了张杨手中,张杨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参与中原事务的机会,哪里会推辞,当下便率了约有七千余人马先往冀州赶,一面又安排后面的兵马接应,分几批分次赶往冀州去,一面则张着大旗,以壮声势,声援吕布。
马腾接到信时,还未赶回西凉,一见吕布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去了,当下便加急赶回西凉,准备立即起兵应事。
天下之势,风云摇动,战争之事,一触即发!
吕布就算再快,这么大的动静,冀州也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
城中早已是风声鹤唳,然而,因为内里形势紧张,很多人说话之类的,都不敢高声议论,不管是内事还是外事,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
而审配也已是心急如焚,虽然他表面上死不承认,甚至还哧笑“就吕布那三姓家奴,何德何能足以号令群雄敢来冀州?!那马腾与张杨又如何会以他为尊,敢来犯我冀州境?!与我军百万雄师为敌?!”
这话放出来,却并未安抚到任何人。无论是谁,都是焦虑的。
直到一声急报,打破了这种沉默!
“报!吕布率兵已入冀州境,如今已长驱直入,不日间便要兵临城下,如今境中无人可挡,各哨所皆兵败被杀……”
斥侯的不利消息,犹如投入本就紧张的一锅沸水之中的油,那水本就滚动,如今再加上投入的烈油,无亚于是石破天惊般的震憾。
对整个冀州城醉生梦死的世家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个个变了脸色!
提起吕布,以及当年的董卓,哪个不惧,哪个不胆战心惊。
他流落于徐州时,他们都可以嘲笑他,不以他为事,可是,如今他快兵临城下了,那种被紧紧攫住心脏的恐惧感,叫他们手脚颤抖,恨不得个个开始要收拾行装要跑路!
无论哪个阵营,都有墙头草!
而坚定的拥护者们,都是不动声色的,也是反应最迟的,不是他们迟钝不知应对,而是得要想好了再应对。但是墙头草,一定是反应最快的。他们一定是动静最大的。也是最能鼓噪人心的,这个消息刚来,他们都已经开始在街上奔走相告,一副如丧考妣之感,仿佛天马上要塌了的感觉,说恐惧吧,也不全然是,因为还有兴奋。总有那唯恐天下不乱者混于其中。蹦哒的最欢!
审配忍无可忍,令狱吏下了一些人入狱,抓了一些,又令司狱官杀了一批。以正人心。
杀戳的口子一旦开启了,仿佛也陷入了某种诅咒,仿佛病患入骨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