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左殇景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道。
“不、不……”赵雪柔不断地摇头,她没有想到左殇景竟然要逼自己到这样的地步。
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自己就是死路一条了吗?
他不是对自己海誓山盟,可到了现在,却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自己吗?
……
“你记错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刘氏居然开口说话了,她望着左殇景,提醒他,“她嫁进来已经都两个多月了,什么不足两个月,是你记错了。”
显然,刘氏还停留在之前左殇景打发走赵院正所说的那句话上——“是我记错了,她嫁与我,已经足足两个多月了,时间如梭,我竟然差一点没反应过来。”
“不对!”从赵院正来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左知琴,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她否定了刘氏的话,“母亲,你错了,大哥才没记错呢,他刚刚自己都说了赵雪柔嫁进来两个多月。”
经过左知琴这么一提醒,刘氏也才想起来左殇景之前确实是说过这句话,那么现在这样看来的话,就没什么疑问了,于是,她说道“那这不就结了?”
“什么结了?”左知琴跺跺脚,为自己母亲还没反应过来而着急,“你怎么就没明白过来呢?大哥不都说清楚了吗?那孩子不是他的!”
看到左知琴那着急的样子,云裳勾唇一笑。
其实,左知琴刘氏两母女,单说智商的话,其实是刘氏要高一截的,但在这件事情上,左知琴的反应却显然快了刘氏不少。可这并不是因为她突然变聪明了,主要原因便在于左知琴知道一件刘氏不知道的事,那便是左殇景跟赵雪柔的同房时间。
左知琴是知道赵雪柔嫁进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跟左殇景同房这件事的,也就是说,她知道左殇景所谓的“嫁进来两个多月,孩子两个月足月”这一句话,是假的,是为了应付赵院正这个外人的。
在知道这句话是假话的前提下,只需要稍微观察下赵雪柔、左殇景现在的反应,她就足以知道,赵雪柔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左殇景的。
“你都把我给说糊涂了。”一会儿说是自己的,一会儿又说肯定不是自己的,刘氏有些懵了,“但这孩子,肯定是你大哥的。”
在刘氏看来,就算不是来府上才有的,那也只可能是两个人之前“情难自禁”,才有的。
而且,这么一想的话,她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赵雪柔堂堂一个赵家的嫡小姐,宁愿做妾,都要嫁给左殇景——那不正是因为珠胎暗结了吗?!
越想,刘氏就越是肯定,说话的语气,也就十分肯定了。
“那不是我的!”左殇景听到了刘氏与左知琴的对话,尤其是刘氏那肯定的语气,让他心中恼火得很,不由地就吼了出来,“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与她一个月前才第一次行房。”
左殇景话音落下,房间里顿时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之后,震惊的刘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大哥一个月之前才跟她圆房,孩子却是两个月足月,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左知琴几乎是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于一个尚待字闺中的小姐来说,这些话,绝对不该从左知琴的嘴里说出来,但一来她现在在左家、在整个京师的名声也就那样了;二来,她的心中着实是恨极了赵雪柔——这一段时间,左知琴也是逐渐地冷静下来了,她会翻来覆去地想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想到云裳曾经对自己的百般将就到现在的千般刁难,想到自己曾经众人艳羡的身份地位,再到现在成为京师的笑柄,想到……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赵雪柔,若不是她,自己根本不会走到现在——想的越多,左知琴对赵雪柔的恨意就越来越深,现在只要能让赵雪柔不好过,她都乐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