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刚技冠全场的纪怀杰,无疑才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在他怒目而视之下,狂妄如马特,桀骜如韩雪峰,也都没有继续呆在这间满目疮痍的屋子里的打算了。
撂完狠话之后,马特将雪茄狠狠摔到地上,迈开短腿当先离开。
面目全非的韩雪峰默默随后跟上。
那职业装女子见状,也高一脚低一脚地趟过满地废墟,迈着小碎步迅速追上两人。
等马特几人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原本一声不吭的蔡明辉从墙角处走出。
他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萧董,很遗憾,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今后恐怕要各凭手段了。蔡某还有事要处理,先告退。”
萧舞阳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蔡明辉的圆滑是出了名的,同时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想拉他下水,本来就不容易,萧舞阳之前也只是抱了个万一的心态。
结果不出所料。
蔡明辉轻飘飘地离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现在,心情最滴落的,恐怕就是关铁了。
这次,关铁来江城,不但合作没谈成,还在与精神双重层面上都惨遭毒打。
此刻的关铁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一旁,连脸上的污血都没有心情去擦。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他在江城,就是个弟弟。
无论是财力,人力还是关系网,都远远不及其他几家,根本无法平等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判。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此刻心如死灰,连萧舞阳在说些什么都没有听清。
眼看关铁状态不佳,萧舞阳只得示意周骥,将他和他的四大保镖一同送往医院。
待闲杂人等都离开得差不多了,纪怀杰这才干咳两声,喷出一口淤血。
“纪先生!”
萧舞阳大惊失色,他在纪怀杰身上可是下了血本,如果折在这里,对他后续的计划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赵炎了。
毕竟赵炎那一手神鬼莫测的银针,他还是见识过的。
当然,纪怀杰这边,他也要请示一下“这位赵先生对医道颇有研究,还是让他为纪师傅稍作诊治吧,不然纪师傅千金之体,如果为了萧某有了损伤,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难辞其咎了。”
纪怀杰脸上青里透白,怒道“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自称对医道有研究?”
听纪怀杰如此不屑,赵炎本来打算就此离去,但转念一想,这纪怀杰虽然人品狂妄性格恶劣,但实力还凑合,在江城,至少没人能稳压他一头。
而且至少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和韩雪峰这一场打下来,可是真出了力气,还落了个鼻青脸肿。
这段时间有他在萧舞阳身边,自己能稍微少点麻烦事。
于是赵炎不怒反笑道“不知纪师傅最近几年来,可有感受到紫宫、鸠尾、神阙、石门诸穴,一日三次,先麻痒再刺痛,如此反复?”
纪怀杰一惊,赵炎所说,正是他难以启齿的隐疾所在。
“看来的确如此了,纪师傅应是伤了任脉,以致气血失养,肝经气滞,下腹可能也会时常胀痛,恐有……”
“停停停,我信你!”
纪怀杰急忙阻止了赵炎接下去的话,再说,就要涉及到他的多年隐痛了,没有男人愿意被人提及这一点。
看来这个家伙,果然有点鬼门道。
却听赵炎继续道“纪师傅的旧伤,需要时日静养,但这外伤,我还有自信能让纪师傅迅速复原。”
说完,赵炎望着纪怀杰,眼含询问。
“哼,便依你!”
赵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银针,双手运指如飞,银针闪烁间,纷纷没入纪怀杰体内。
作为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