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坦白。
“不为别的,就为刚刚我在藏书阁发现的《治安策》,我才肯做这个说客。”
太子被他搞得摸不到头脑,“什么《治安策》?”
但见裴绪笑吟吟的,“韩奉霖的手迹。”
赵睿觉着好笑,他说来说去就为了一张纸啊。
“她家不比从前,许多东西都没了。前儿我去怡园,前人的东西只剩少许痕迹了。若她见了外曾祖的手迹,定会很高兴吧。”
“若你的话被人听到了,定会被笑迂腐吧。”
他对裴绪的目的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揭穿罢了。
况且冯、韩两家确实已经风雨飘摇了。
韩瑄称臣的时候,早已病入膏肓,所以只庇佑家族一时,没来得及给后人谋前程。更有原因,韩家早已没什么人了,在位的只有正任辅国大将军的韩苍。而韩苍与韩瑄关系疏远,虽有往来,也无亲情。
冯氏之所以能得到韩氏如此倾心对待,多半因为韩瑄之女下嫁了冯坚的弟弟。只恨天不假年,少年夫妻未能白头偕老便一同去了。韩瑄老来丧女,家里又没人能继承了,便把家业给外孙女。
而今一个弱小女子压根撑不起庞大的产业,只等着别人分了。
“区区《治安策》罢了,改天叫人送她便好。”
赵睿从来对这种事不放心上,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郎君您可见过他的翰墨?”
他说“又不是王右军之书,哪来那么大心思去推究?”
“太子不嫌弃,只跟我回去看看便可。”
裴绪不等他,只身朝着里面走了。
他展开长卷,赵睿便心一紧,这洋洋洒洒的上千字,看得真心旷神怡。“看来是我稚嫩了。”自嘲一句,又不甚酸涩地来句“裴卿是要割全东宫文人的心肝肉了。”
“非也,裴某只愿物归原主。”
裴绪实际心里不爽,他也想占为己有,可是人家韩家的东西到底抢不得,还回去自是最好。
“不出三天里,我欠了人家姑娘两样东西。你呀,可真能。”赵睿又爱又恨。“东西都是次要的,唯独没有见上一面,令我失落。”
“我看还是不见为妙,若是太子见了不喜欢,任谁受得了啊。”
裴绪收了书卷,将它好好地放到书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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