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这才叹了口气,在九月初启程,返回东京。
返回东京后,赵桓就病了。
皇帝生病让朝堂上上下下再次笼罩在阴云中。
五天后,赵桓就搬到了新皇宫。
新皇宫无论从面积还是从高度、格局,都要比以前的皇宫要大气。
尤其是位于新城北边中轴线上的神堂,足有150米高,相当于21世纪的50层楼高。
站在紫薇殿上,可以俯瞰秋日下的东京城,视野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湛蓝色下面。
汴河从东京城穿过,在码头上,有络绎不绝的商队。
这无疑彰显着大宋空前繁荣。
赵桓坐在最上面,俯瞰着东京城。
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这个高的地方了。
上一次,还是自己上一世的时候。
时光飞逝,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四十三岁了。
看着东京城与十五年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赵桓心中颇有些宽慰。
他也不再是青年时候的那个他,现在的他变得更加沉稳,更加安静。
他穿着一身棉衣,在桌案上练字。
不多时,赵谌就被皇城司卫带上来了。
无论再怎么逃避,还是要面对的。
赵谌面色苍白如纸,容光涣散,全然没有了辽王之前的贵气。
“不肖儿子拜见爹爹。”
赵桓咳嗽了两声,沉默,一直沉默。
赵谌在一边也不做声。
直到一炷香的时候后,赵桓才道“为什么要谋反?好好的辽王不当,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吗?”
皇帝的语气很温和,也听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就是正常的说话声音。
赵谌犹豫了一下,才道“孩儿错了。”
“不,你心里认为你没错。”赵桓放下笔,自己喝了一口茶。
赵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爹爹,孩儿在几个月之内就建成了辽东最大的貂绒局。”
“所以你认为,应该把权力下放,给民间的商人,对吗?”
“对!因为他们……”
“因为他们来做很多事更快,而且不会出现贪污,自由市场里的手是会自我调节的,民间商人投入后必须想要翻倍的回报,所以他们更加尊重贸易市场,不会随意浪费成本,这样的商业才是健康的商业,你是想说这些吗?”
赵谌微微一怔,道“爹爹,您明明知道这些,为何就是不放朝廷权力到民间,您可知,现在的大宋商人,要做生意,依然举步维艰,他们要去求当官的,他们要去送礼,巴结、讨好,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有才华,对未来充满了理想,也想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大宋,为百姓造福!”
说到这里,赵谌似乎有些激动了,他从来没有在赵桓面前这么激动过。
以往,他都是唯唯诺诺的,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改提高音量说话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爹爹,您也说了,商业才能创造美好的生活,百姓能够安家乐业,为什么要压制商业?”
“你是不是见过李文正?”
“我不知道爹爹说的这个人是谁?”
“卢婉清跟你说的这些?”
“爹爹,没有任何人跟我说,我看了您的《国富论》,我认为,应该把商业交给民间,让商人自己去尽情发挥,那只看不见的手会自己调控。”
“所以你交给了他们,他们做了什么?幽州的米价涨到了6贯一石,幽州四家米行老板,在蓟州囤积了五十几个谷仓,里面堆满了粮食,放出来可以供燕云十六州吃三个月!你告诉朕,为何幽州路边会有人饿死!”
赵谌道“百姓买不起粮食,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穷,他们只要努力劳作,不会被饿死,这个世界不能什么都是公平的,要靠自己!爹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