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丞相府同端王府如今在朝堂之上举步维艰,姜宬听信秦氏一族谗言,反倒曲解姜穆两家好意,姜穆两府之人所提所奏之事自然没引起他的注意。
就连穆炎所奏相关暨州内所存隐患的奏疏,也不无意外地石沉大海。
见穆炎心思沉重,似为朝廷政事舒展不开眉眼,姜漓玥连忙转移话锋“有一事我未及时与你提,你从前身上所佩戴的这玉牌可曾有过何渊源?”
话语间玉牌已被姜漓玥从腰间取下,从之前出发去暨州时穆炎交给她的时候,她一向保存的很稳妥,若不是想起那日在暨州曾有人询问过,她也不会起了这一心思,穆炎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到玉牌上“倒未曾有过什么渊源,是祖母赠与我的,从小跟在我身边,除了玉质格外特殊,似无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随身多年,我早已习惯了。”
“你怎会突然问起这玉佩其中的渊源?可是曾听闻了什么风声?”
“倒是未曾,不过见炎郎这玉牌玉质特殊,便想询问一二,即是祖母赠与你的,炎郎该随身携带才是,怎会想着赠与我?若是祖母知晓了会不会为此不悦?”姜漓玥小心翼翼询问道。
穆亚眼光扫过姜漓玥身上的玉牌,停滞半晌,才道“自然不会,你我一体,祖母赠与我的自然也就属于你了,不过你所说这玉牌来历我所知倒不甚详尽,祖母赠与我的时候只惟愿他它能护我康健罢了。”
来历听上去虽十分简单,可姜漓玥总觉得其中掩藏着更深的秘密,否则在暨州身上这块玉牌就不可能三番四次引起他人注意,就连当地灾民都有人识得其中不凡。
暨州又处在同匈奴边境交缠之地,莫非这块玉佩同胡人有何关联?
虽胡人犯大凉边境已有多年,可此前创伤以后已是许久未曾有所行动,姜漓玥想不通小小玉牌同其中有何渊源,既是想不通,她自然也就在心底留了个疑问,打算待以后有机会了再一同去查证。
“既然这块玉牌对郎君来说有至关重要的意义,玥儿如今在你庇佑之下自是不会有任何意外,不如郎君先收下这玉牌?”既然知道这玉牌对穆炎来说也许有尚且未知的作用,她自然不能将玉牌独占在身边。
转瞬间玉牌已然递至穆炎身前,听了姜漓玥那番说辞,他犹豫了半晌倒是收下了。
两人沉寂半晌,穆炎复又开了新的话匣子“三月初七便是祖母的生辰,我先知会你一声,好让你有个准备。”
出嫁之前姜漓玥记着云杉将穆府众人生辰拟在了一份书卷上,只是嫁入穆府后左右事宜太多,倒记不太详尽了,穆炎提起后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下,才察觉老夫人生辰确是近了“玥儿曾了解过了,只是近日事宜太多,不知老夫人往日生辰都是如果过的?”
自从老夫人在府中生活一切从简过后,近几年倒是连生辰也从简了,未曾大肆操办过,只不过穆如枫念及姜漓玥新嫁入穆府,寿辰总该操办的隆重些,所以才提了这一茬。
穆炎沉吟片刻,方才回应道“祖母不喜那些繁文缛节,近年来都是一切从简,你大可不必太过忧心,只当寻常宴会便可。”
虽穆炎提及时只道当作寻常宴会,姜漓玥却是不曾真将寿辰就当宬寻常宴会,她心里已打定主意寻个空闲的时机出府去置办些礼品。
回想起老夫人面见她时虽是一脸和颜悦色的,可越是和颜悦色她便越觉得其中深意捉摸不透,尚在闺中的时候曾闻老夫人虽为女儿身,可行事座牌十分利落老成,先帝再世时穆府多少也因此得了多一份的器重,可先帝崩逝新帝继位以后,姜宬从未将心思放在国事之上,穆府自然也就被轻视了许多。
再者如今姜宬满心满眼觉着端王府同左相府如今越发碍眼,只想趁机除去,尤其是姜穆两家联姻以后,虽联姻是淑贵妃无意促成,可多少成了他心中一个心结,毕竟两家其中任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