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也不差,应当不是打家劫舍之人。
姜漓玥指了指被尉迟灵放在床上的夜凌薇,“我家姐姐遭到小人迫害,如今腹中胎儿恐是受到了威胁,你立马帮她看一下!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富贵人家,倘若你将我姐姐治好了,好处便是多多有。”
对于这话那大夫倒没有怀疑,他看姜漓玥与夜凌薇身穿皆是上等的布料,而且那首饰也是极品。
他将灯笼放到了一旁,这才定睛朝着床上之人打量过去,“只是这位姑娘为何遮着面孔?难不成是不能看吗?”
姜漓玥眉头一挑,“你不看脸便不会诊病了吗?”
大夫面容尴尬地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我们讲究望闻问切,若是不看脸的话这诊病自然是要慢上一些。”
姜漓玥没有搭理他的话,“姐姐面容受了伤,看到恐将您吓上一跳,如今您还是速速为她诊病吧!”
说罢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来放到了桌上,这次那大夫没再多说,当即便为夜凌薇切脉。
过了片刻他眉头紧皱,遗憾地摇了摇头,“腹中之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她服下了大量药力强劲的红花。我现在立马开方熬药,否则不只是孩子,就连她的身体也会受到威胁!”
这倒不是个草包大夫,只是这腹中的孩子终究是和夜凌薇无缘,姜漓玥当然明白这种感觉。
前世她被李常碌生生将腹中子用脚踹下,那种骨肉分离之痛还仿佛历历在目,今生又在淑贵妃的算计之下失去了两个孩子。
这种苦痛姜漓玥已经深深将其刻入骨中,不知夜凌薇醒来之后会如何伤心,姜漓玥深深叹了口气。
“眼下事已如此,勿要难过了,只是不知她醒来后又该何去何从。”尉迟灵忍不住感慨。
姜漓玥却觉得夜凌薇的命运像极了自己,曾经她不也隐姓埋名地在那云南活了三年吗?
夜凌薇此刻满头大汗嘴唇毫无血色,甚至她的手摸上去便像是冰块一般凉,姜漓玥眉头紧皱,“那大夫去了何处,怎得熬一剂药竟用这般久的时间!”
她不由的惊慌了起来,屋中只剩下她们二人还有摇曳的烛火,“你别着急,我去看看!”
尉迟灵开口说着,便已经朝着后堂后走去,恰逢那大夫端着药走来。
几人手忙脚乱一番,却见夜凌薇身下流的血更多了,姜漓玥不由的惊慌起来,她侧头呵斥那大夫,“你究竟会不会看病?方才给她喝了什么药!”
尉迟灵一把上前揪住大夫的衣领,他吓得连忙开口说道:“二位你们误会了,红花已经将她体内的孩子化成了淤血,可是这药劲太强,等到那孩子全部排出体外她的身子也必定是伤了。
我如今是加快了她排血的速度,否则东西不排出来她留在体内不是照样不好吗?你们勿要担心,我是这一带有名的神医。”
听了他的话尉迟灵这才松开了手,那大夫拍了拍自己的衣领,没成想这女子竟如此彪悍,倘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这深夜里他便是断断不会为她们诊治。
听着他说的这般冷漠,姜漓玥觉得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也是,大夫恐怕早就见惯人情冷暖,又如何会像他们这般切身的疼痛呢?
“那她何时能够醒来?”
大夫摇了摇头,“这得看个人体质,不过我看这位夫人不仅吃了红花还受了惊吓,一时半会恐怕不会醒来。”
他说着便打了个哈切,姜漓玥见状开口道:“你这里有没有衣服,寻一件来,这锭银子当做衣服钱和你的诊金。”
今日她给的钱恐怕已经够这大夫花两年了,他并不亏因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将衣服找出来大夫也再一旁坐了下来。
没成想这还是个负责任的,姜漓玥略有几分惊讶,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他在这里候着自然好,万一发生什么情况能够及时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