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斗胆，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陆青羽设下无形的屏蔽，淡淡的道“你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既然发起战争，一定有目的性，我只是想知道，两界之战，目的是什么？我们灵界的目的是什么？地界又是什么目的？”

陆青羽眼神讶异，似乎没想到李夜风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他略作沉吟，旋即笑道“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倒我了。”

李夜风眉头微微一挑“羽圣前辈也不知道吗？您贵为灵界的至尊级人物，连两界战争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了解吗？”

陆青羽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了解，而是我曾经也有这个疑惑，为什么两个世界要打仗？我年幼的时候就问过我的师尊了。”

“你知道我师尊怎么回答的吗？”

李夜风沉默，静候下文。

陆青羽笑道“我师尊说，生灵好战。”

李夜风顿时一脸的错愕，生灵好战？这是什么鬼理由？

“晚辈不解，请前辈解惑。”

陆青羽负手而立，迈步向前，李夜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上浮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们俯瞰整座天枢域。

一抹淡淡的光芒笼罩了李夜风，后者当即能够看到天枢域下方的人世百态。

有酗酒之人，逞凶斗狠！

有猥琐之人，偷奸耍滑！

有残暴之人，虐待妻儿！

有无良之人，投毒放药！

“看见了？”陆青羽淡淡的问道。

李夜风沉默无言，陆青羽继续说道“人性，明白吗？我觉得，这是我师尊当初要告诉我的，争斗，是生灵的本能。”

“你是活，酗酒之人，为什么要逞凶斗狠？因为他生活不如意？还是他本就是一个体内含有暴力因子的人？”

“你说，那猥琐之人，为何要偷奸耍滑，不能光明磊落的做人？是因为他天生如此？”

“你说，那残暴之人，为何不敢对外人凶狠，对妻儿却能下得去狠手？”

陆青羽一脸的感慨，道“我说句你可能不太相信的话，我的师尊，是一个不主张两界之战的人，当年，他为了不参与两界之战，兵解自身，化作天地，消散于虚无。”

“他认为，战争是对生灵的蔑视，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他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而去屠戮苍生，不论是灵界的人还是地界的人，他都不想。”

李夜风心神震动，完全没想到，灵界，竟然会有这样的奇人！

为了不参与战争，自杀！

“当年两界之战，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陆青羽闻言，不禁哑然一笑“怎么发生的，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那时候也还小，根本对这些不了解，我能知道的，都是当时的圣者们愿意让人知道的东西。”

“您现在，也不能追寻到真相了吗？”

陆青羽摇了摇头“不是查不到真相了，是已经打了这么多年，真相是什么，为的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师尊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两界之战，真的只是因为人族生灵骨子里的那种好战基因？我听闻上古的时候，生灵未完全开化，完全就是野蛮野兽做派，为了一个配偶、肉食、果子厮杀的事情常有发生。”

李夜风闻言，神色也是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这不就跟地球上的人类进化史有点相似吗？古人也一样，过着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

跟野兽完全没有区别。

“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陆青羽问道。

李夜风沉默了半晌，他没有从陆青羽这里得到答案，难道，只能自己去探寻吗？

“你很关心两界战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