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长剑,紧随纪刚身后,几乎与他同一时间冲进了木屋内。
两人冲入木屋,江枫距离纪刚约有四五人的间隔,两人一时间同时无言。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家具大都老旧,看起来有不少年月了,但也有几件新置办的。临近床头处,一盏油灯摇曳着暗沉的火焰,使得屋内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床上躺着一个妇人,穿着素色布衣,面容苍老,风霜密布,岁月无情地在她的面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明明只是中年,却仿若垂暮。她,就是纪刚的母亲!
屋内突然冲入两人,纪母却并未惊慌,显然已经听到了方才屋外的动静。纪母颤抖地伸出苍老的右手,定在两人中间,却似乎略偏向江枫这一边。
“是小刚吗?”
“娘!”
母亲带着哭音的颤抖声音令纪刚再也无法自持,反手将纸扇插在腰后,一步上前,双手握紧母亲微颤的右手,跪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孩子,你怎么回来了?咳!咳!咳!”
纪母听着儿子的哭声,同样留下两行老泪,心绪起伏,急速咳嗽了几声。纪刚大惊,连忙轻拍母亲后背,为母亲顺气。
“娘,您没事吧?”
看着母亲苍老的脸庞,纪刚自责之意更加浓烈,心头仿佛被千万道利刃穿刺而过。他幼年丧父,是母亲不辞辛劳,独身将他抚养长大,其间辛劳,又岂是千言万语便可以说尽的。后来他拜入云霄殿,近十年了,也只获允下山数次而已,宗门本意是希望门人弟子不要太执恋凡尘,但每次回来看到母亲突然老去的容颜,纪刚就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
特别是这次,母亲已经病重,却仍坚持不告知自己,只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她却甘愿忍受病魔的折磨。
……
若我跋涉千里,夜行而去,那重重夜幕中必有一盏温柔的灯火,远远的为我亮着,轻唤我迟疑的脚步。那,是母亲!
若我行差踏错,坠空落下,那无涯无际的断崖下必有一片云团,稳稳的将我托起,抚平我心中的惶恐。那,是母亲!
若我行途路断,前行无路,那险绝断路前必有一座平稳的长桥,牢牢的将我载起,甘愿让我缓步踏过。那,是母亲!
她为了自己的子女,情愿牺牲所有的一切,无怨无悔,只因她是母亲,爱着你,不求回报……
江枫摇头轻叹,取出一颗灵光珠,抬手一掷,嵌入房梁中,将昏暗的房间照耀得一片光明。
“母亲,您的眼睛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