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
可即便是这样含沙射影的暗讽——
换个人也未必受得住。
但好在武昙的脸皮够厚,迎上他的视线,完全不以为意的挑眉道“你不就想说我脸皮厚么?厚就厚吧。不过么,遇到我这样的也是你的造化,你该偷笑的。”
这丫头,真是大言不惭。
梁晋失笑“何出此言?”
武昙莞尔“因为你嘴贱啊!”
梁晋“……”
他说话,好歹还拐个弯的,可是这丫头,这是直接打脸完全不手软的。
当然,梁晋这人这些年活的就的这一张厚脸皮,什么玩笑都开得起,对一个小丫头的挤兑之言,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
而有时候,这种厚脸皮的行径也可以理解是心宽体胖。
武昙本身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此刻见梁晋被骂了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好感,于是就好心的提醒道“看在那天太孙殿下也算是替我解围的份上,我也投桃报李的提醒殿下一句,最近您可能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梁晋听得一愣“怎么?”
武昙道“长宁伯府的四小姐前两天夜里悬梁自尽了,虽然她最终没死成,但长宁伯夫人向来是最疼爱女儿的,这笔账只怕她会记在你身上。”
赵雯君自尽,是有内幕的。
明家退婚,长宁伯要将她送出京城去避风头,按理说她其实是应该走的,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本来家里已经替她将行李都打点好了,谁曾想,临行前一夜赵雯君突然悬梁自尽了。
不过——
“刚好”被她的婢女及时发现,给从房梁上解下来了。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赵家的名声上又是一重重重的打击,所以事情始终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只在长宁伯夫妇和赵雯君自己那院里的人之间流传,连在长宁伯府内部也没传遍。
武昙的脑子转得快,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事情里面的猫腻。
只不过事不关己,她听了小道消息也只做热闹看了,看完就算了的。
反正赵雯君使了这一出苦肉计,是奏效了,像是把长宁伯给镇住了,这几天她仍是在伯府之内闭门养病,看这样子是不会走了。
梁晋听武昙提起长宁伯府先是狠愣了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那天在沉香别院被他信口奚落过的女子。
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完全抛之脑后了。
此时武昙提起,他就完全事不关己的笑了,声音朗朗的道“本宫充其量就只是个识人不明被人怂恿教唆的愣头青,他们要旧仇要算账都不该找到我头上来了,倒是你……自求多福去吧!”
说完,就得意大笑着往前去了。
武昙撇撇嘴,懒得理他。
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武昙以前没见过,但想来能陪他私底下闲逛的,必然是心腹。
这几天杨枫要在沉香别院配合演戏,走不开,他身边会换个人贴身保护也在情理之中。
前面过了那道门就属于后山了,武昙于是顿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
梁晋带着自己的随从施施然的继续前行,很快的,拐了一个弯就没了踪影。
武昙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眸子转了转,哼了一声“狡诈!”
跟只狐狸似的!
青瓷却好像是被梁晋最后的那句话给点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片刻,此时便转头看向自家主子“其实他所言也不无道理,赵家那母女俩根本就是不讲理的,没准真会因为赵家小姐的事迁怒到您身上,咱们也要多注意些才是。”
赵雯君惯喜欢争勇斗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武昙既然已经和她正面起了冲突,其实心里早就多了一重小心,有额外的注意了。
“知道。”闻言,她也不多说,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