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刘文岳生于国民党世家,对两岸的政治生态环境和具有中华特色的政党政治都有着较深的了解,基本对梁远苦笑的因由心中有数。
等周远航说完筹建中国实验大学对集团实施战略规划的意义,刘文岳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大少,坦率的说,前几年由于特区政策的反复,中国实验大学的开办事宜遇阻,当时陈树柏教授就曾说过,对办校的过程中的一些步骤、处理、方法、制度等方面有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摆在桌面上,大少对手中资料的任何一处不满意都可以讲出来,我相信通过开诚布公的沟通过后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定能达成双方都满意的共识。”
从1985年到1995年这十来年间,共和国的改开历程完全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以286为政之老辣都差点抵御不住国际政治大气候的变迁和共和国保守势力的反扑,改革历程数度险险夭折,中国实验大学的下马只是这种政治大背景下无数个牺牲品之一罢了。
中国实验大学项目的不了了之,很多人都归结为中国实验大学里不设党委,其实在当年的政治氛围下,这只是众多因素不算主要的一个。
从陈树柏这十点办学建议来看,中国实验大学的建立涉及到共和国的党务、教育、科技、经贸等数个部门的权益,再加上深圳特区地方政府的利益参杂其中,以陈树柏这种在共和国国内毫无根基人脉的漂泊人士来说。想推动这么一件跨部门、跨行业的复杂庞大事件无异于精卫填海、愚公移山。
更重要的是陈树柏最初计划自筹800万美元的建校资金,最终只完成了80万美元的额度,早些时承诺为中国实验大学实习机会和大笔捐助的美国王安电脑公司,也由于陷入每况日下的经营窘境无力支持陈树柏的建校事业。
再加上彼时的共和国还没祭起教育产业化的大旗,办学绝对是件稳赔不赚、无利可图的买卖,除了少数的理想主义者哪里还会有人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总的内因外因累加在一起才是中国实验大学夭折的真正原因。
梁远又粗略的翻了翻规划中的中国实验大学招生计划和未来展望,然后轻轻合上手中的资料心思电转,其实周远航所说的航空研发类人才短缺的情况梁远早就心中有数,后世的大型工业集团无论波音、空客或是西门子、通用。哪一个不是拥有数以十万计的优秀员工。
可惜目前远嘉用钱的地方太多。梁远只能把这件事情稍微推后一点,原本梁远计划趁着两德合并和苏联解体的机会大捞一笔,有了充裕的资本之后,在国内借着香格里拉基金会的渠道和东大合作。在境外梁远把主意打到了目前正在筹备中的香港科技大学身上。
打算让祁连山出面。拉一下不久之后即将陷入财务困境中的香港科技大学。然后借着香港科技大学的外壳成立独立的航空和半导体院系,为整个远嘉体系培养后备力量。
对集团的财务状况刘文岳应该是心中有数,而建立一所一流大学的花销刘文岳也应该了解才对。刘文岳连年都不过了跑到深圳堵自己,除了故交的情面难却之外,难道是两德那边又有了什么新动静?转眼间梁远就转过了无数的心思。
“老刘,建一所一流大学的花销你应该比我还了解,集团的财务状况你也心中有数,我又不是印钞机短时间内也改变不了集团的财务情况,不过老刘还是大过年的跑到深圳来,莫非是为集团找到了新财路。”梁远指着手中的资料笑吟吟的说道。
由于梁江平下了站段,李远玲去了大西北,大年初二梁远就跑到了梁海平家里避难去了,不过这几年环境变化太快梁海平正准备把家搬到盛京去,所以梁海平在本溪工农路的老住宅根本没安装固定电话。
加上梁远年前给远嘉高层正式下达过“过年期间,没天大的事别来烦我”的指令,也使得梁远对集团近期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