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人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守关将军先开口“罢了罢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守着吧,至于你,就进去吧。”
许百川看着打开的小门,又转头看了看守关将军百无聊赖的神色,有些感叹,他本以为天下愚蠢之人只有刘彦松一个,却没有想到还能遇见另外一个,两者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是一人是读书人,一人是沙场武人。
守关将军见许百川一直在看着自己,在想着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些挂不住脸,于是不满嘟囔道“看着本将军作甚,就不怕将你当做奸细探子捉起来,放到先登军中当死士用?”
许百川听着这些话,无奈的摇摇头,且不说他是否是奸细探子,就算他是,守关将军也对他无可奈何,毕竟修为境界摆在这里,要是随意来一个人都能抓住他,那他这剑就不必再练了。
许百川看着守关将军,想了想,轻声问道“这位将军,为何你守的这片关口只有你孤身一人,其余兵士去哪了?”
守关将军本想不做理会,这片关口本来是没有关口,自从他喝酒闹事之后,清元城的主事人对他这种劳苦功高脸皮又厚的老兵油子毫无办法,打又不怕,骂又不听,索性就在离清远城不远的地方单独给他建座小关,每日派些人来给他送点饭吃,至于想要喝酒吃肉,也只能想想,说是守关将军,其实倒不如说是囚犯。
在这一片荒野中,很难遇见与自己谈论的人,来送饭的兵士早就听过他是个浑不怕的角色,根本不敢与他多谈,许百川是这半月以来第一个与他说话的,因此他愿意多说一些。
许百川听完后怔住,随后脸上展露出笑容“将军倒是好气度。”
守关将军咧开嘴大笑“那当然,我周期的名头在清元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需我站在战场上,庆元国的胆小鬼都会吓得屁股尿流。”
许百川扯了扯嘴角,没有回话,沙场武将夸耀自己的功劳无可厚非,毕竟在军营中没有其他消遣,就只好偷偷摸摸喝点酒,然后向着同袍吹牛,这也算作军营常态,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周期被赶到这里守关不是因为喝酒,反倒是因为吹牛吹多了,连城中主事都看不下去。
周期一人说了许多,哪怕许百川没有回应也是一样,说到后面反倒是重重一叹,方才还兴高采烈的模样顿时消散不见。
而许百川早在他说话的功夫,就已经随着道路离开。
天色不早,该进城找个休息地方。
至于周期,在没人陪他说话之后,安静的下来,依旧在这里守着,对着遍地黄土发呆。
……
……
清元城算不了多大,相比于占地甚宽的应天府城,显的娇小许多,但也同样的多了一些应天府城没有的铁血气息,看着城墙上遍布的红色血迹与坑坑洼洼的城砖,许百川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豪气,闻着随风传的血腥味,脑中不免生出一副惨烈的景象,他大致知道周期为何为因为离开清元城而叹息,毕生守护的地方就在自己不远之处,而自己只能远远的望着,无论是谁,设身处地一下,心中都不会很好过。
经过守卫盘查,报出籍贯名字,在满身好奇目光中,许百川缓缓渡步走在这一座饱经风霜洗礼战火冲刷的边城,因为大理皇帝的圣旨,城中平民已经尽数撤离,空出了许多房间,因此许百川没有费太多功夫,很轻易便找到了一座无人居住的房屋。
看着这座门户大开的房屋,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的大青石上,等待着某个人。
毕竟他算是城中除去军队以外第一个大理人,尤其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进城,身份敏感。
索性他没有等多久,就听到了一阵策马而奔的声音,转头看去,一位身穿白袍的小将率先入眼,颇有几分英姿飒爽,他的身后是三位穿着重甲的骑兵,手中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