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得到路途描述再如何准确轻巧,好事要去的地方就近在眼前一般,可当自己一人上路时才发现远远不止如此,道路难行且还好说,靠着修为能如履平地,但那些心怀鬼胎的山泽野修并不好对付。
离开客栈已一月有余,和一些心怀不轨的野修打过,对于许百川来说,不算什么困难事情。
这些天许百川出过不少次剑,也斩杀不少寻死的修士,现如今他才知晓为何剑修总喜欢挎着一把剑在人间天下历练,杀人倒是其次,行侠仗义也不准确,真正要做的是和众多修士对敌,能杀第一个修士,自然就能杀第二个第三个,长此以往,天地间就没有什么是不敢出剑的。
将秋风擦拭干净重新还入鞘中,看着倒在地上的道士,微微有些疑惑,这是这个月来第三次劫杀他的道士,问他们为何也不肯说原因,只是嘴里一直嘟囔着重归道门正统。
他知道正统的意思,但这又和劫杀他有何关系,他可记得从未招惹过道士,还与道士有不少缘分。
人心是古难猜测,他不是道士,猜不透道士们的想法,于是便干脆不想,弯腰蹲下从尸体上取下钱袋,只从里面拿了少量银子,剩下的就当做烧埋费用,若是无人发现这尸体,那就权当做喂养野兽,总归是个不错去处。
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看着四周从未见过的风景农田,又将一份地图拿出来对照,过了许久才敢确定他所在位置,毕竟是人生地不熟,单单凭着一份地图就想要达到目的,想想就不可能。
迷路也是理所应当。
迈步走在乡间小路上,向来往担着扁担的农人点头问好,吹着缓缓清风,觉得这样不错,在赶路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他听谢清欢说登上剑宗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由弟子带回去,而另外一种是由自行上山经过考验,两者结果都无所差别,都是可以留在剑宗,他不想费这些麻烦事情,可是现如今只能由他自己一人登山,那就要经过考验,考验有很多种,斩妖杀鬼杀人杀修士不一而足,总归是要完成一样才可以登上剑宗,这还只是普通剑客,如果像他这样修炼起来的剑修则要更艰难一些,要走过剑宗大阵才行。
许百川不知道为何剑修这种奇怪想法,一边招揽剑修,恨不得天下所有剑修的都成为剑修,而另外一方面限制那些有传承的剑修,恨不得所有进入剑宗的剑修都是人中龙凤,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当谢清欢说给他听时他也愣住,他问过缘由,而谢清欢只是说的不知道,宗主的想法并不能猜透。
想着这些事情行过半日路程,他来到一座兴盛小镇,和以往见过的小镇一般无二,都是整整齐齐,甚至就连卖菜行路的地方都有标注,若不是看着上面的镇名不同,他还以为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没有动过。
庆元皇帝雄才大略,极其注重规矩道理,在他管控之下城池或许不一样,但是村镇全都是一模一样,每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着要求,酒肆茶馆勾栏楚馆所处的方向也从未变过。
许百川不懂庆元皇帝为何会这样,但也不是很在意,布局一样想要找的地方总归是好找一些。
在街上缓步走过一段时间,来到一座不算好的茶馆,店招旗破破烂烂,上面的字迹也是模糊不堪,就算目力再好的人也看不真切上面写的字迹,不过那飘荡出来的茶香到是会让人觉得这是座茶馆,此时正值中午,茶馆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影在谈天说地,因此当小厮看见许百川走进来时就显的格外热情,在他还未出声时就安排了一切。
茶馆不算大,五张桌子和十条长凳,其中一张桌子被一伙汉子占着,另外三张上面布满杂物没有擦干净,于是许百川便被安排在靠窗的干净桌子。
没有等多久,小厮就端着茶点与茶水走过来,一一放下之后没有想走的意思,而是站在一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