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本来以为来的是其他夫子,本来是想着多费一番口舌,现在看来倒是不必。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自家先生的先生,那便是师爷,这可是自家人。
夫子哈哈大笑,看了冯成躺着的那个房间一眼,并未点破,只是觉得有趣。
这年头还有人握剑成为剑修,勇气可是不小,就不怕在半路上死掉,成为一具尸骨?
夫子走上前去,看着自家徒孙,想了想,伸出手拍了拍肩膀,笑着说道:“既然是你这个小家伙在这里,那师爷我就当做没看见,但小家伙你要知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想要再瞒天过海,可就没有这么轻易。”
程玉青狠狠点头,满口打着保票答应下来,至于能信几分,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夫子是半点不信的,他对自家这个唯一的徒孙,熟悉的很。
两人阔别已久,自然是有着话题谈论,而谈着谈着,便说到了圣人手稿上。
那份圣人手稿不只是给了程玉青,同样还有着夫子一份,哪怕夫子境界已经很高很高,高到已经触摸到踏出那一步的门槛,可只要没有突破,圣人手稿便有着作用。
程玉青说到兴起,便拿出了先前得自许百川那一份手稿,认真将来历讲出,只是在讲到那位读书人陨落在剑宗时,夫子有些不对劲,应当是回忆,或许还有些开心。
夫子活了许久,那位读书人自然也是见过的,并且还有着不小的关系。
两人派系不同,学的道理也不同,时常互相争论,也互相大打出手,只是那个读书人天资极高,再加上圣人手稿,因此修行也就快许多,最后的结果便是夫子每次都略输一筹。
现如今只见手稿,而不见那位读书人,怎么想都是一件开心事情。
夫子翻看着手稿,感叹道:“原来是曾圣的学问,难怪了。”
至于难怪到底在何处,夫子并没有说。
夫子抬眼看着程玉青,颇为赞许道:“你这小家伙倒是福缘不浅,寻常修士难得一见的圣人手稿就这样落入你的怀中,一次还是两本,说出去保准要气死一大片人,以后你的道路可就是一片坦途了,说不定成就还要比我高。”
一番话真心实意,毕竟没有人不想见到后辈比自己好,如果真的有,那就另当别论。
程玉青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虽然自身天资不算极高,可在这两本圣人手稿上,那边可以抹平这种差距,说不定就连圣人位置,也可以看上几眼。
想到这里,便忽然开口问道:“师爷,你准备什么时候上云端呀?”
云端,自古以来便是圣人所在之地,也只有圣人可行,若是冒犯,便会被打掉修为,从此化作凡人,与修行无缘。
想要上云端,那便必须要有圣人位置。
因此这一番话语倒没有其他意思,便是很简单直接的问夫子准备何时成圣。
夫子倒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失神,回过神来后方才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以为老夫不想啊,只是天上位置总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拔出来如何进去,而云端之人寿命极长,想要等到一个位置,何其之难。”
一番话语,道尽三教幸酸,别看三教如今是通天大道,可这条大道走到尽头,才会发觉路已经被人堵死,只有几处缺口可以出去,可那几处缺口都有人占据,打又打不过,便只能望洋兴叹,到最后凄惨死去。
修行最悲凉之事不外如此。
程玉青听完之后,并不在意,而是说出了两个人名。
一个是刚入云端没多久的陈问,另外一位则是那位剑仙。
其中意味便很明显,即然萝卜不肯离开坑,那便让人拔出便可,反正以那位剑仙的能耐,肯定不会止于只杀一两个圣人这么简单。
夫子看着面前胆大包天的程玉青,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