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尺内,剑修可是杀力第一举世无双。
看着秋风抵在喉咙处,而斧头则是在十丈外,樵夫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很意外说了句很熟悉的话。
“要杀就杀,要剐便剐。”
语气缓慢但轻松,好像死去真的是一件极大的幸事,是值得放鞭炮庆祝那种。
许百川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有开口,身后就有风声,有波动袭来。
许百川转头很快便看到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袭来,也没有犹豫,很快调动剑气挥出几剑,等到光柱破碎之后便看向始作俑者。
毫无意外是苏槐。
也就只有这个老东西才能做得出这种暗地偷袭的事情。
苏槐见偷袭未奏效,倒也不恼,反而神情古怪,露出狐狸偷鸡一样的笑容。
虽然远,但凭借目力许百川还是看得清清楚楚,正在疑惑间,却忽然感到背后一寒,心中警铃顿时大作,迅速往后一撇只来得及看到斧光,没有细想,就顺势往左移去,在直正来临时险之又险避过了这一击。
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被上面残留的妖气侵入体内,虽然及时被剑气磨灭,可感觉确实是不好受。
樵夫持斧站在许百川刚才所在地方,神情也是怪异,三分笑三分悲哀,剩下的全是身不由己。
樵夫其实已经准备等死,就连那斧头也是特意留下些地扔开,就想着痛痛快快厮杀过一场后,痛痛快快死去,可未曾想到苏槐又来搅局,先是偷袭,后来又是驱动寄托灵魂的令牌让樵夫继续,想着趁其不备扭转局势。
哪怕是心中很不情愿,却又是反抗不得。
灵魂握在他人手,当然就是性命由他不由我。
许百川站在七步之外,眼神冰寒,浑身剑气冲天,搅动风云不止。
樵夫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奈耸了耸肩,然后便再度发起攻势。
斧光掠地,寸草不生。
而事实上,这块平原早就因为他们两个翻了个身,在两人十里之内,早就已经没有杂草存在。
许百川踏步递出一剑,剑气汹涌而至。
有诗曰:“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洒落在天地之中的剑气尽数归来,附着在秋风上,却没有透露出锋芒,就好像是平平无奇的一把剑,被平平无奇的人握着,又平平无奇递出。
没有精妙的剑法剑招,也没有什么十分耀眼的剑气光华,有的就是一往无前。
此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三尺之内,人尽敌国。
此剑,斩妖剑!
剑身掠过,持剑人顺着势头奔走两步方才停下。
原先一直不沾染一丝血迹的秋风,此时正有鲜血在流淌而下,并且源源不绝,很快就在剑尖所指的地方汇聚成一个小水潭。
水潭里面都是鲜血。
不多时,最后一滴血也落在水潭。
然后就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是那柄斧头。
“你的剑很快,多谢。”
言语中都是解脱与释然。
话语落下,樵夫尸体也随之倒下,砸在地上,不重不轻。
露出本体,是只被割断脖颈的灰白狐狸。
与此同时,苏槐手中握着的一块木制令牌猛然炸开,化作漫天木屑随风飘散,声势并不大,但让苏槐很不能理解。
“看来你要死了……”
左丘守信嘲笑声音适时响起,听在耳中,苏槐乍然惊醒。
是啊,自己不算什么,樵夫才是重中之重啊,自己费尽许多东西才交换而来的手段,本来还想着建功立业,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没了。
你没了没关系,留下我一个在,这可如何是好?
浑浑噩噩间,苏槐心中忽然泛起一点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