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深挖井贻害无穷,地下水位已降到了一个危险的临界值了。”
临界值?开什么国际玩笑?
本来刚刚稍有内疚,想着态度诚恳一些,不曾想对方直接就是上纲上线,鲁金贵便也冷了脸“罗镇长,现在都进行到这种程度了,你再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
“哪种程度?怎么没意思?”罗程生硬反问。
鲁金贵“嗤嗤”一笑“对了,你一直没露面,也不知在哪钻着,那我就告诉你。经过全镇绝大多数干部群众不辞辛劳、夜以继日的奋战,百分之六十井口已经全部完成深挖作业,随时都可以供应喷灌设备。其余百分之四十也都完成了深挖,只待砌筑和修整后,便可彻底交工。”
“前面这些工作花费了一周时间,剩下扫尾保证三天完成。这么的,你如果怕担责任,就说是我老鲁一人的主意。当然了,要是到时算政绩的话,你肯定排在最前面,怎么样?”
罗程直接爆了粗口“简直屁话,你把我罗程当什么人了?我是为了全镇生态平衡,是为了全镇用水安全,根本就没考虑狗屁政绩。”
“你他”鲁金贵也火了,但还是尽量没骂过火的话,“你送给我的话,也是我回送你的。我敢以党性做保,鲁金贵虽然粗鲁,可觉悟并不比某些人低,甚至还高出一格。”
罗程也起了高腔“高什么高?现在我看不出你的一点儿觉悟。如果你自认是为全镇考虑,那就马上停止深挖,该回填的回填,该恢复的恢复。”
“现在一多半喷灌系统马上就能工作了,你让把所有工作都倒回去?”
“对。”
“你说我能答应吗?全镇干部群众能答应吗?”
“亡羊补牢,尤未晚矣。”
鲁金贵立即瞪起牛眼,点指对方“放你娘的臭狗屁,你懂个。你知道不知道,那可是一镐镐刨下去,一锹锹又铲出来的,是大伙的劳动价值和希望。对于农民来讲,春耕前后的水就好比是命,你现在要革大伙的命,大伙能答应吗?”
“不能答应。”忽的响起应和,姜忠正带着一群人快步跑来。
看到这些人,鲁金贵眉头稍皱了一下,便又接着说“这里是全区最落后的油松镇,不是掌着金锁匙的区财政局,没那么多钱可挥霍,百姓也没准备打点的钱。”
骂人别截短,打人别打脸,竟然拿老子被冤枉说事。
罗程“蹭”的一下冲了过去,咬牙点指“你他娘的说什么?”
本来仗着人高马大,又自认底气十足,但看到对方血红的眼珠时,鲁金贵无来由的含糊了,一时没接上话茬。
“你怎么骂人?”苗小松先跑到了近前。
姜忠更是直接挥着拳头叫板“你骂谁?太野了。”
“怎么?你们还要动粗?”罗程转回头,瞪着那只拳头。
“滚回去,添什么乱?都他娘的赶紧干活。”鲁金贵怒吼着,把火撒向这些人。
姜忠继续挥着拳头“可是”
“可是你奶奶个,现在回去还则罢了,否则就不浇你家地,别人也一样。”鲁金贵粗话警告着。
“好,好吧,什么事呀。”姜忠瞅了苗小松一眼,叹息着摇头走去。
其余人等也蔫头耷脑的跟在了后面。
“等等,你们不能走,不能再挖了,也不能再”
罗程不喊还好,现在听他这么一喊,姜忠等人反而一溜小跑的没了影。
“嘿呵,咳,咳。”看到这样的情景,苗小松直接笑岔了气。
狠狠瞪了苗小松一眼,鲁金贵的音量低了好多“罗镇长,你也看到了吧,老百姓不让呀,要跟你急眼的。”
罗程并不领情“到时水位下降太低,真正没水的时候,怕可不是急眼那么简单吧。”
“你说现在旱情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