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更难打,连拨三遍才响起压低的女声“正开会呢。”
“那就不打扰了,等您开完再说。”熊大志马上道。
“快说。开好几天呢。”女声透着不耐烦。
尽管已经预感到不妙,但熊大志还是试探地问“柳总,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暂时不考虑了。”女声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熊大志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苗头不对呀。
“叮呤呤”,
有电话来了。
看到来电号码,熊大志心头一喜这也太及时了。不过他还是拿起电话,淡淡地说“闫总有事?”
电话里回道“我就是说说货款的事。”
“现在我们的产品非常紧俏,预订必须付三成定金,这还是看了老关系的面子。明天最后一天,若是还不能打定金,这货就没法留了,有五家抢着要呢。”熊大志故意拿捏着。
“是吗?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会影响你的销售呢,这样我就没任何负担了。”对方好似松了一大口气,随即给出说明,“这批货我们不要了,最近公司钱紧,给那五家吧。”
怎么是这样?熊大志立时头大。自己只是诈对方而已,怎么就弄巧成拙了?于是马上道“闫总不必多心,不给谁留也得给你留呀,预付款可以再缓天。”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愁卖。”
“别介呀,要出手早出手了,就一直给你留着呢。”
“那更不好意思了,怕是这钱我们一时半会都拿不出来。再说了,货款拖上两三年,我也不忍心呀。”
拖两三年?你咋不去抢呢?熊大志几乎要脱口而出质问了,却又马上改了口“闫总开玩笑了,你们公司就不是欠钱的主,当然一时资金周围困难也在所难免。这样吧,先付个一两成定金,尾款也可以再缓三两周。”
“这批货不定了,跟缓不缓没关系。”对方硬梆梆地甩出了实话。
“为,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公司的决定,先这样吧。”
熊大志赶忙喊住对方“等等,等等,闫总。究竟为什么呀?咱俩也不是一天的关系了,就给兄弟透个底呗。”
“这个……也没什么,没什么。”
“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讲起你说的,老哥就透露些吧。”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最近你们厂子周边出现宣传单了,是吧?”
“是。”熊大志先是点头,随即马上解释,“闫总,别听人们瞎叽歪,谁家塑品不是那么生产?我这产品都有相关部门认证,还有……”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的产品,而是对你的厂子……”对方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讲出后面的话,“合作商可否生存才是公司最为关心的。”
“生……”刚说到半截,就听见里面传出的挂断音,熊大志气得直接摔了电话。
气过之后,熊大志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意识到这绝对是个危险的信号,一旦合作商对厂子前景担忧,那么厂子也就危险了。
“叮呤呤”,
又是合作商来了电话,同样也是不再订货,而且急催现有合同内塑品。
奶奶的,都不相信老子了?
熊大志尽管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能跟合作商彻底翻脸,甚至还得好生安抚,心里的气恼那真是难以言说。
忍了一天,忍着接了十多通气闷电话,天色擦黑时熊大志进里屋拨打了一个号码。
回铃音响了三四声,才传出一个男声“这么早打电话干嘛,我这还没忙完呢。”
熊大志忙道“军哥,环保局三天两头来,村民们也时常不断的告黑状,现……”
不等熊大志说完,对方已经出声打断“没事,环保也就是走走过场,他们手里又没什么直接证据。至于告状的村民更没什么,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