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不敢不说。
a a a a 原来在前些日子,田春林花钱从扬州买了一个戏班子,昨天刚刚到了霸州,这位田大人兴高采烈,又是喝酒,又是唱曲,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天亮才睡下,这还迷糊着呢!
a a a a 王德用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玩女人,嫌命长是不?
a a a a “田春林,你不怕辽寇吗?”
a a a a 哪知道这位还没明白过来,居然咧着嘴痴笑,“不怕,我们都熟!”
a a a a “熟?你和辽寇熟?”
a a a a “那是自然,大家生意往来,都是朋友!”田春林醉眼朦胧,还想往下说,却发现一柄冰凉的大刀压在了他的脑门上。
a a a a 田春林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冒冷汗,酒水也跟着跑出来了,居然清醒了许多,终于看清了王德用,他立刻咧嘴大哭。
a a a a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呢!”田春林浑身战栗,冷汗湿透衣衫。
a a a a 王德用冷笑了一声,“你没有胡说,你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是你的心里话!”
a a a a 田春林瞪大了眼睛,突然拼命磕头,咚咚作响,“饶命啊,卑职愿意将功折罪,大人饶命啊!”
a a a a 他正说着,直接的脖子一凉,王德用的刀已经从他的脖子划过,一颗人头飞出,血溅三尺!
a a a a 哪怕到死,田春林还在糊涂呢!
a a a a 王德用疯了,用人之际,他怎么能直接杀人?
a a a a 老将军在田春林的尸体上擦了擦宝刀,厌恶地啐了一口。再看那些将领,所有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a a a a “田春林贻误军机,老夫把他给斩了,到底是袍泽一场,他的家人老夫会妥善照顾。至于他刚才的话,都是酒醉之言,老夫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只要你们能勠力同心,随着老夫守住霸州,老夫自然会向朝廷请功。如果霸州有失,也请诸位弟兄和放心,老夫必定和大家伙一起战死!绝不偷生!”
a a a a 这番话说完,可是击中了所有人的要害。
a a a a 大宋军中糜烂,做生意,走私贪财,什么没有,不止一个田春林,在场也肯定有不少人牵涉其中,如果真的查下去,立刻就完蛋了。
a a a a 只能杀田春林祭旗,威慑军心,然后再给所有人一条出路,一刚一柔,王德用玩得非常娴熟。
a a a a 这帮人互相看了看,全都跪在地上,指天发誓,愿意死战报效!
a a a a 王德用长出口气,“弟兄们,大家赶快准备,加固城防,辽兵随时会杀来!”
a a a a 众人纷纷下去,就在王德用到达霸州的第二天,辽兵的先锋人马涉水过了巨马河,直扑霸州。
a a a a 王德用来不及休息,披挂上阵,亲自督着人马和辽兵血战,城中的百姓也被惊动了,纷纷上城帮着老将军一起奋战!
a a a a 王德用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人心不死,泰山可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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