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年的新茶。”在旁人面前颐指气使的林田,遇上了这师徒俩,竟低声下气像个老奴。
“那还吱吱呜呜干什么,说吧,什么事?”
“这……关于我孙女的病症,据小叶说,是玄阴绝脉,不知大师能否诊治……”
闲云一听,几乎跳起脚来“什么?玄阴绝脉?你要我给你孙女治这个病?快放过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敢背这个害人害己的黑锅,得了,大红袍你自己留着吧,我喝白开水……”
林老头傻眼了,背黑锅?治病怎么是背黑锅了?
“爷爷。”林诗雅站在二楼,面无表情看着下方这些人。
“你说的是她?”闲云张大了嘴巴,这不是他微信上摇出的小姑娘吗?老天,幸好没做啥缺德事,否则天打五雷劈,不得善终啊,玄阴绝脉,光想想就两腿发软,蛋疼菊紧,透体冰凉……
夜幕中雨势极凶,车灯也仅仅能照亮十几米远的视线,深夜的环滨大道看不见几辆车。
李丝寒不时偷瞄一眼叶凡,一路上却不说话。
直到——
那黑压压的人影,那数十辆面包车,在前方进入视线。
“到了,停吧。”叶凡抓起雨衣。
李丝寒缓缓停住车子,紧抿的嘴唇在叶凡推开车门时叫了一声“等等。”
“还有事交待?”叶凡回头笑了笑。
“没有,就想……”李丝寒展颜微笑,极快地凑过唇角,在他的脸上小鸡啄米偷亲了一口!
“等你凯旋。”她笑着将一脸惊诧的男人推出车外,自己倒先红了半边玉脸。
车门关闭,叶凡伸着脑袋贴在玻璃上向里面瞧去,李丝寒微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这女人,今夜春心又荡漾了?
不管真假,叶凡都无暇去深思,前方雨水中卷来的扑面血气,已钓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踏着地表交织纵横的血水,披着雨衣,如地狱中重生的恶魔之主,深藏着杀戮与死亡,向那黑压压的人群大步走去……
雨刷每扫过一下,李丝寒的目光就痴了几分,那朦胧的身影,那异常挺拔的身躯,究竟是为谁而去?为何而去?
噗嗤!
别墅院内,一只手臂卷着血水飞上了夜空,满身血污的燕尘死死咬住牙齿,强忍断臂之痛,手中刀子捅进了对手的胸膛!
“老四啊!”一名黑衣长发男子挥刀劈向燕尘的头顶,哐当,一声剧烈脆鸣,刀锋被剑光挡下,屠苏那张坚如磐石的冷厉面容映入了他的视线。
“屠苏……”长发男人大惊失色,撒腿向后逃去。
四海第一战将拔地而起,手中赤星剑一放一收,红芒闪烁,男子只发出一声惨嚎便扑倒在雨水血水中。
屠苏搀起燕尘,放眼看去,大厅门前,算上他八大战将仅剩四人,两残一伤!
这一波进攻被击杀了,下一波呢?
三位忠实可信的堂主也一一死于战乱,钱锋率领的反叛大军以绝对优势包围了玲珑湾,光用人海战术硬填,就足以踏平这栋别墅。
外头黑压压的人影,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逃!
一辆林肯轿车静静停在别墅院外,钱锋披着手下递来的大衣,在一伙人开路遮伞中站到了敞开的铁门前。
“老大,只剩下屠苏等残留余孽,要不要开火?”
“留几个活口。”钱锋叼着雪茄,笑眯眯说道“今后,谁敢犯上作乱,这便是前车之鉴,我要他生不如死,后悔活在人间。”
“是!”左右手下心底皆是一寒,钱锋做老大,定不会比沈天明仁慈,只会变本加厉残忍。跟了这样的主子,是对是错?
“进攻!”钱锋志得意满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