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过于清冷凄凉,太后瞧一眼就该理解了。
“这外边看着仙气缭绕,其实已经破败不堪,这园子里连下人都无,花草树木无人修理,本就已是脏乱,何来弄脏一说?所以大皇子您刚所指出的两点,皆不成立!”
她一转身。
“昭妃娘娘,人云亦云不是好习惯,而凭着主观臆想去编排揣测他人更是你口中所言的不地道之举。商人如何?商人就没有尊严了?商人是算计,可算计的又何止是商人?
您那么看不上商人,可这一路,您还不是吃住都在商人家?老话还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您这话真是叫人寒心啊!好在这船上都是自己人,若叫仔细款待了您的潘家石家等家主听到,该是如何失落痛心。您身居高位,应该让人敬重,否则这话传出去,失的是皇室和皇上颜面。”
挑拨不是吗?谁不会呢?
程紫玉不但要让昭妃得罪了皇帝皇室,还有另两位。
她悄悄打量了皇帝的新宠石小姐和田小姐,那两位商女果然脸都黑了。
说话不过脑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这两位前世可是在后宫发光发热的,尤其是绝色的田小姐,一路直上,恩宠不断,短时间就坐上了婉仪之位。昭妃这波仇恨,算是种上了。
“所以昭妃娘娘,别胡乱指责,真过分的是您不是我。”
程紫玉说话间,越显凌厉。她一个个驳过去,这会儿轮到了魏虹。
“还有魏小姐,你就更是居心叵测了。你盘算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听说你跟了大皇子,但作为女子,还是低调一些才是正理。你搬弄是非,我想来想去也不太明白究竟是谁人授意了你!”
“你……你什么意思?我盘算什么了,你别胡说。”魏虹慌了。
朱常珏顿时蹙眉,朱常安立马敛目。
“还做戏呢?当日南巡圣旨才刚一下来,你爹就跑来了程家,话里话外要求程家不要多管闲事……”
“你胡说……”
“我胡说?当时可不止我一人,人证要不要?”程紫玉气势一开,魏虹就慌了。她即便乱说一气,魏虹此刻也没法分辨和自证。
“我爹去找你,我可不知……”
“你不知?你爹当时还跟程家筹款来着,说是魏家别院打算接驾。你爹大张旗鼓,被筹款的可不止是程家!你家要迎驾,你可别说这样的事你也不知?程家当时刚建善堂,给的不多,但也是账面上过了账的。递给你爹的银票也有票号,你可别想着赖。
后来王侧妃入京,接驾的又成了王家。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自然是四皇子的意思。程家无奈之下,选择了默不作声,所以既不曾争取接驾,别院也没收拾,你明白来龙去脉,可此刻故意找茬,煽风点火又是几个意思?”
“我没……”
“还有四皇子,您就更有意思了。”程紫玉才不管魏虹有或是没。她直接又冲向了朱常安。
“您这会儿装糊涂,真真让我心下失望又不服啊!”
如此针锋相对,略有些不给皇帝面子且不合时宜,但不管了,她最近底气大涨,皇上应该不会太放在心上,而此刻,白恒还在场,即便不能撼动朱常安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该让他丢个面子……
“四皇子,当日您是一早就下江南为南巡做准备了。荆溪谁家园子最大最好,您当时没查清?”没查清,就是渎职。
“您肯定查了。您既然连王家的花宴都参加了,自然也到程家别院看过了是不是?”若他没来没看,就是失职。若他看了没选,便是一早私定了王家,有猫腻之嫌。此外公务之时流连酒宴,还是渎职。
看着朱常安压根没法回答的死相,程紫玉心下畅快。
“您既然早就来这里看过了,也知道这就是程家别院,那您装什么糊涂?还故意问什么?”她索性当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