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衣法器,也有尼姑的生活器皿。按着先前尼姑所言,屋后有鸡舍,鸡舍开了门,直通了山下。
而侍卫到时,庄上前门处正有两个婆子如热锅之蚁团团转。见卫兵便开口问可是七爷的人?
卫兵机灵,说正是,问她二人出什么事了?
“姑子跑了,跑了!”俩婆子很慌张。“山上找了一圈也未见人,不知去了何处。按理那姑子病重,不可能走远。劳烦各位,赶紧禀告七爷拿人。”
当朝鲜卫兵将这话传来,在场又一次炸开了锅。
这次,的确是证据确凿了。
七爷?拿人?姑子?跑了?病重?全都对上了。
朱常淇果然是扣押了正经的庵堂里的尼姑!
“胡说!污蔑!冤枉!休得胡言!”朱常淇再次挣扎。
而卫兵压根没看他,又将两只大麻袋扔到了地上,从里边倒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首饰及生活用具。
“这些都是那屋中搜罗来的。有不少价值不菲,绝对不是尼姑能用得起的。”
别的就罢了,只不过里边有官窑烧造的宝瓶,香炉里有焚了一半的香,也是宫中特有的甜香。
一切的一切,都显然与朱常淇有脱不开的关系。
卫兵正抱拳回禀
“顺天府那里的文书显示,那座宅子的确是七皇子所有。是在两个多月前买下的……”
朱常淇再争辩不得,如此,一切已是板上钉钉。
人证物证,受害者的供词,再不可能抵赖。
他与尼姑的事已确认,那么,他若没病,尼姑怎会有病?
这一刻,纵然他是皇子,在场众人也无不对他面露鄙夷和嫌弃,忍不住退了又退。脏,真脏!
朱常淇已经凌乱了,难道,真的是他将病传给了尼姑?
那尼姑冲他呵呵笑了起来。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个骗子!还骗会带我入你门,可你分明都不敢认我。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
尼姑边笑边流泪,从脖子上取了一枚玉就要对着朱常淇扔出去。这是当日姑子费了一番心力从朱常淇那处磨来的。算是“定情之物”……
那玉被朝鲜王一把夺过,先一步拿到了手中。
好一枚精致的玉件,别人不识,于公公可一眼就认出了。
是皇上赏下去的。每个皇子都有。
于公公一声叹。什么都晚了。
与此同时,那边三宝也招了。三宝被拉去马车里受审,所以尚不知一切已是徒劳,在威逼过程中,他终于想好了说辞
他招认是尼姑勾引了七皇子,主动要求委身,七皇子一时没把持住,所以被尼姑拿捏。又说那尼姑满口胡言,不足为信。一切一切,都源自尼姑的逼迫……
尼姑得了文兰示意,眼神一凛,顿时表现得怒上心头。
“三宝,你个不要脸的。我本打算放你一马,可你竟这般污蔑我。你当日趁着给七皇子送信,没少往我床上爬吧?你为了哄骗我,当日还送了我江南带来的百花膏,那就是证据。你这般污蔑我,你不得好死!”
地上的麻袋里,卫兵找出了百花膏。
朱常淇的脸色再次一黑。
这是当日镇江怡红院买的,是他带着三宝去逛的,他买了好几瓶,还给他娘送了两瓶,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一眼瞪向三宝,那货,竟然睡了自己的女人……
三宝一下摔倒在地。
“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你睡了我一共六次。我在山上庄子房间的床头全都刻了记号。我一早就害怕会有今日,所以你们各人睡了我几次,是哪日睡的,我全都记下来了。你们自己去瞧,去瞧!三宝,你还不知你主子有病吧?你主子把病传给了我,你呢?你会不会有病?或许你也病入膏肓,活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