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袅袅的戏,但那妙音阁的外面大门上竟俨然贴着两张巨大的官府封条。
陈知衡不知这外出的十几日到底出了些什么变故,便走进了旁边的书局,随手拿了两本书,准备去付钱,顺便探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走到柜台前,将书递给书局掌柜,并装作无意地问道“这妙音阁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封了?”
那书局掌柜接过书,只是探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这好好的徐家班可算是完咯,谁让这次惹上的竟然是燕京出了名的恶霸郑半城呢。”
陈知衡欲问详情,但是那掌柜并不肯继续说,只是将书递给陈知衡,并报了一下价格。陈知衡怕徐袅袅会出事,付完钱,便匆匆地往徐家大院赶去。
徐家大院的门关着,陈知衡便敲了敲门,来给他开门的是徐玉容。
徐玉容比前些日子陈知衡见到她时看起来有些憔悴,眼角也微微泛着红,双目也没有往日那般炯炯有神了。
徐玉容是认得陈知衡的,于是便把陈知衡迎了进来,然后关上了大门。
妙音阁被封了,陈知衡原以为那些徐家班的人现下都应该聚在徐家大院,但不想徐家大院此时空空如也,只有徐玉容一个人守着。
陈知衡隐约觉得这事情有些大,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妙音阁也被封了,这里也没有人。”
陈知衡不问还好。一问,那徐玉容原先强收着的泪便夺眼眶而出。
徐玉容低着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说道“约莫一个月前的早上,袅袅在从徐家大院到妙音阁的路上,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口附近,有个男子从后面冲上来便把袅袅往巷子里拖,想污了袅袅。袅袅便在临危之际用力一踢,踢中了那人的膝盖,才从虎口逃脱。却不想那人是人称郑半城的郑德望,他便狮子大开口,提出了要纳袅袅做妾,不然就要两百两的银子做伤养费。”
陈知衡听到这里便是一惊,他这十六年里还未曾听过有什么伤要两百两的银子,无论是在燕国还好,还是在别的物价高些的国家。
只听徐玉容继续说道“师父不肯,那郑德望便把师父和袅袅压到了衙门。后来便有师兄去衙门附近问人,打听衙门里的情况。只听有人说郑德望的管家信口雌黄说师父以两千两银子的价格将袅袅卖给了郑德望,但是师父收了钱并不肯交出袅袅。哪有这事儿!那郑德望的管家也太能胡说了。那县令收了郑德望管家给的一锭金子,便也不问事情真像,不听师父解释,便直接给了师父二十记杀威棒,然后把师父和袅袅关进了大牢。”徐玉容说完,便哭得更加厉害了。
陈知衡听了这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攥紧了拳头,人都有些气得抖动了起来,怒道“这郑德望也真的是太过分了,自己有错在先,还颠倒黑白。那县官也是糊涂,作为父母官,应洞悉事情原委,怎么能如此草草结案。那现在其他人呢?”
徐玉容抽咽着,说道“师兄师姐们都出去了,人脉广些的便去求人,望能把师父救出来。人脉不广的便去街头卖艺,或去茶馆酒楼唱曲,挣些赏钱。现下妙音阁被封了,师父也被抓了我们唱戏的家伙事儿都在里面。徐家班有二十来号人,原先还觉得不多,但是现在吃饭都有些困难了。”
陈知衡听到了徐玉容的话,便解下腰间系的钱袋子,递给徐玉容说“这些银子给你,虽然不多,但是我会想办法救出徐班主和袅袅的。现下你和我去大牢看看徐班主和袅袅吧。”
徐玉容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便出了徐家大院赶完燕京大牢了。
二人到了大牢门口,正欲进去,便被两狱卒拦住了。
其中的一个狱卒亮出腰间的佩刀,冷冰冰地说道“县官大老爷有令,不得县官大老爷的令,任何人不许随意进出。”
徐玉容上前赔笑道“两位大爷行行好,我是徐家班的人,我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