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闹,弄得胡聪解释安抚得嗓子都哑了。
“老爷,您得打起精神来!”涂师爷道“属下们还都指望您呢!想您在京兆尹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两任,什么风浪没见过啊!”
胡聪听了唯有苦笑,叹道”涂师爷啊!如今这昭邑的风实在又大又邪门啊!我这顶乌纱帽只怕怎么捂也捂不住喽!”
涂师爷听了也伤感,只好不再提起。
而端王府内,端王世子钱千镒正在宴请钟野。
“钟公爷,前几日你救了我,早就该感谢救命之恩的,但我那天实在是受了惊吓,平复了两天才好些,还请你不要见怪。”
钟野大手一挥道“世子言重了,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不论是谁钟某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并不介意端王世子今日才请他,像钱千镒这样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是行家里手,可说到打打杀杀只怕就怂了。
再说那天的情形也的确凶险,若不是钟野遇到了出手相救,只怕皇陵里又得竖起一座新坟了。
“钟公爷,咱们平时私交甚少,除了那次你不请自来教训了封家兄弟之外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家,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不要拘束。”钱千镒道。
钟野自然不客气,他这人天生豁达不拘小节,既然来都来了拿捏着做什么?因此就痛痛快快地大吃二喝起来。
钱千镒在一旁相陪,他还是头一次见钟野吃饭,简直就是猛虎下山一般,一桌子水陆八珍、御供飞禽,被他轻描淡写吃了个精光,两坛御赐的五十年窖藏美酒被喝得一滴不剩。
这都不算什么,最然钱千镒佩服的是钟野居然面不改色,举止如常,丝毫不显醉态。
钱千镒一舒拇指道“钟公爷好饭量好酒量!难怪如此雄壮威武,真应了那句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相!”
“哈哈,世子真是好涵养,”钟野笑道“竟不嫌钟某粗鄙。”
“哎,钟公爷何须自惭。我是真的钦佩你,似你这般方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钱千镒虽是个花花公子,但他并不傻,遇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见钟野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光了,独独剩了一盘瓜子,就问“公爷怎么不吃瓜子?”
钟野笑道“我娘不许我吃瓜子,说对牙齿不好。”
钱千镒听了微微顿了一下,虽然他贵为皇胄,平日里什么珍馐美食都吃过,但最喜欢的却是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