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的很急,雪花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从天而降。
这样的天气,街上的行人本该都是不见影子的,就别说是开门做生意了,可是药铺里却挤满了就诊的人,乌泱泱的凑成了一团。
秦南弦坐在老位置上,往日里闲的不行的他,今天已经不知道把过多少人的脉了,焦头烂额的忙得不行。
江醉瑶则是负责抓药,张张药单已经堆成了厚厚一叠,她已经忙不过来了。
前来抓药的人与江醉瑶说着话,可屋子里太吵,江醉瑶硬是听不见,扯着嗓子喊着问了好几遍,仍是没听清楚。
江醉瑶气得不行,大声喊道“都安静一点!”
可屋子里的吵闹声已经将她的声音掩盖,没人听得见。
江醉瑶更是来气,索性站在椅子上,拿着秤药的秤砣瞧着秤面,“铛铛铛铛……”
这才引起了满屋子人的注意,江醉瑶随后大声喊道“安静!安静!”
一声怒吼,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江醉瑶带着气儿的从椅子上下来,恼了一句“都排好队,谁不排队便不给把脉瞧病,还有,说话的时候小点声,这是药铺,不是戏园子,说话都听不见,如何瞧病?”
来看病的人见江醉瑶是真动了怒,这才一个个的老实了。
忙了整整一天,等打烊的时候,屋子里还有好些人没瞧病呢,秦南弦和江醉瑶已经累的不行,只好让他们明日再来。
药铺门一关,江醉瑶赶紧倒了杯水一口饮下,疲累道“累死我了,忙的我连水都顾不上喝。”
语毕,江醉瑶还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子掺杂的草药味,很重。
秦南弦也是疲惫不堪的,清了清说了一天话的嗓子,发起了牢骚“我这辈子给人瞧病的数量,都没有今日一天多。”
就在这时,玉赫从药铺后门走了进来,江醉瑶赶忙问道“怎么样?可打探到了吗?”
玉赫点了点头“是子琳传出的风声,现在整个连城都知道你们给她解了砒霜的毒,不仅如此,外面还说你们是外地来的神医,包治百病。”
江醉瑶更是不解了“为什么?为什么子琳要将自己中毒的事情传出去呢?”
玉赫回道“外面的风声是子琳误食了砒霜,并未透露是被人害的。”
仔细想想,从这几日开始,药铺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来瞧病,一开始江醉瑶还未多想,直到今日药铺子塞满了人,江醉瑶才让玉赫去打听。
秦南弦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身,道了句“我看那如月轩生意不错,宾客络绎不绝,子琳若是传出去什么,只怕整个连城都知道了。今日还有一些偏远地方的人过来瞧病,看来消息传的很远。”
江醉瑶想不通的问了句“子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秦南弦眼底一沉“不知道,但只怕是另有意图。”
想了好半天,江醉瑶仍是分析不出所以然来,他们与子琳是初次谋面,还救了她性命,她找不到理由。
玉赫这时说道“要不我明日去问问那个子琳。”
江醉瑶立马摇头道“你不必问,我就知道她要怎么说,定是会说为了报答我和秦南弦。”
这话虽在理,但瞧着今日这爆满的架势,子琳这“报答”未免有点过了。
三个人一商量,秦南弦便取了一个木牌过来,描粗了笔迹的清清楚楚写上几个字既今日起,每日只诊五位患者。
第二日一早,江醉瑶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等她到了药铺前堂,便看到门口围堵着好些人,不满的言论此起彼伏。
“一天只看五个人?那我得排到何年何月?”
“就是,这药铺有生意不做,有钱不赚,开药铺做什么?”
江醉瑶这时走到门前,道了句“我这里是药铺,不是医馆,虽有把脉的先生,但也是以卖药为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