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席,先开口说话的是韶江,他欣慰的看着韶子卿,感慨了一句“卿儿,你辛苦了。”
在众人面前,已不见韶子卿私底下的亲和与温柔,他又回到了从前淡漠的样子,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当初奉太后之命,背负叛国之名,让家里受牵连了。”
韶江摇了摇头,拍了拍韶子卿的肩膀“家中未曾怪罪过你丝毫,国之大计,为父理解。”
蒋氏也在一旁附和着“好在你能得以平安而归,这两年你连个音讯也没有,母亲日日提心吊胆。”
这样的话,也触动了韶子卿的心,但他脸上依旧的深沉的,对蒋氏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蒋氏摇了摇头“你能平安回来便好,陛下的赏赐圣旨以下,如今你可是韶家的功臣,母亲高兴。”
提起这个,蒋氏欣慰一笑“如今我只要一出门,人人都夸赞我教导有方呢,真是给母亲长脸了。”
这样的话,惹得一旁的韶子峰脸色有些不高兴,王氏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有所收敛,别坏了气氛。
韶江随后端起酒盅,言了句“今日既是给卿儿和醉瑶设的庆功接风家宴,你们都别拘束,动筷吧。”
一家之主的韶江发了话,众人才敢举杯的举杯,拿筷子的拿筷子。
席间,多半都是男人们在说话,韶江先是与韶子卿聊得居多,从朝政谈到家事,一壶酒下肚,便有下人来报“少爷,宫里差人来,让您入宫一趟。”
蒋氏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不由忐忑道“这个时辰了,宫里传你入宫作何?不会又出事了吧?”
这两年韶家一直祸事不断,哪怕到了如今风平浪静时,也让人有些后怕。
韶江还稳得住气,回了句“如今子卿和醉瑶立了大功,还能有什么祸事?先别慌。”
之后,韶江问了那个禀报的下人“可知是宫里谁人通传?”
下人回道“是崔公公,说是太后传老爷入宫问话。”
话音一落,韶江抬眸看了一眼江醉瑶,众人顺着他的眼神也都看向了江醉瑶,虽无人开口,但也猜到了个大概。
韶江目光游离的看了江醉瑶几眼,问道“醉瑶,你如今身子可痊愈了?”
江醉瑶知道韶江这话是什么意思,犹豫着要不要入宫见太后一面,正在思索的时候,韶子卿开了口“醉瑶的伤还未好,经不起轿子颠簸。”
韶江点了点头“那为父就先入宫去见太后,若太后提及你,说些什么,回来为父在转达便是。”
江醉瑶点了点头,回道“有劳父亲了。”
随即,韶江便起身离去。
待韶江走远了,一旁的王氏开口道“太后果然器重姐姐,姐姐这回来才第二日,太后便差人来寻了,试问这肇京城内,哪家夫人得太后这般挂念。”
江醉瑶只是敷衍的回了一抹笑意,一句话也没回。
蒋氏淡漠的看了一眼江醉瑶,起身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瞧瞧韶彦。”
蒋氏随后起身,也走了。
这家里的两位做主的人都不在了,众人便松懈自在了不少。
之后便瞧见韶子卿和韶子墨聊得最多,多半都是些朝廷的瓜葛,还有这两年韶子墨在朝中的事儿,一旁的韶子峰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难免有些尴尬。
江醉瑶自然不会打扰两个男人聊话,喝着碗里的素烩汤,王氏竟搬着椅子坐到了身旁。
如此举动,惹得江醉瑶心里一阵排斥,但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忍着。
王氏贴进江醉瑶身前道“妹妹真是替姐姐抱不平。”
这上来的开场白就如此带着挑拨的意味,江醉瑶心中一阵烦感,脸上却不能展露丝毫,还得迎合着问道“妹妹这话何意?”
王氏小声嘀咕道“姐姐这两年也受了不少苦,您也是功臣,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