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找了把剪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换洗的床单,将床单剪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拿着布条,将地上的男人绑起来。
绑的时候,梁千歌顺便搜了身,不意外的,什么发现都没有。
梁千歌用苏竟安的手机给还在流血的男人拍了张照片,传给了薄修沉。
然后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对薄修亦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薄修亦皱起眉。
梁千歌又弯了弯腰,喊床底下的苏竟安“出来。”
苏竟安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苏竟安现在很害怕,尤其是走过来,看到地毯上那一片猩红的血迹后,更是吓得当场就要跪了,他害怕的说“女侠,饶命……”
梁千歌拧眉“胡说八道什么。”
苏竟安现在就是后悔,特别后悔,他觉得自己之前就是瞎了眼,还撩梁千歌呢,修沉哥明明还提醒他,让他不要招惹梁千歌,他非不听,偏要作死,这母夜叉一会儿要是看他不顺眼,也给他一刀怎么办?
“我现在要出去。”梁千歌对苏竟安说“你就在这儿,照顾好你姐夫,不准开窗帘,不准露面,老实等我回来,还有,这个拿着。”
梁千歌把还带着血的水果刀递给苏竟安。
苏竟安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梁千歌觉得他太胆小了,嫌弃的“啧”了声,不由分说的把刀柄塞他手里,说“看紧这个人,记住,谁来都不准开门,除了我。”
梁千歌离开房间后,顺着楼梯,轻手轻脚地继续往上走。
再往上就是天台了,一般酒店天台都是封锁的,除了工作人员,普通客人不能进入。
但是此时此刻,顶楼的门却是开着的,锁扣虚虚地挂在门栓上,一取就拿下来了。
梁千歌将锁拿下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顶楼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天气不错,阴冷冬天的南方城市,难得有这样温暖的阳光。
梁千歌走到楼顶边缘,探头往下面看去。
三十层的楼,梁千歌手指触碰着围墙的边缘,慢慢地向右走着,她一边走,一边看,很快将整个酒店大厦周边的环境都浏览了一遍,尤其是交通道路,单行道,双行道,斑马线,都看清楚了。
看完后,她离开了天台,走之前,还把锁给挂了回去。
她下到三十楼,没有回薄修亦的房间,而是走到了楼道尽头的小露台前,她没有出露台,只是站在露台里面的背阴处,朝外面观察。
她在露台那儿站了大概有十分钟,这才转身,再次敲响了3011的房间门。
“谁?”里面传出薄修亦的声音。
梁千歌说“是我。”
门被打开,来开门的是拿着水果刀,一脸警惕的苏竟安。
苏竟安就像只惊弓之鸟一样,举着水果刀,就像举着保命符,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紧绷。
梁千歌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看着苏竟安问“有这么怕吗?”
苏竟安都要哭了“姐,你说呢?”
梁千歌咂咂嘴,看了一眼屋里另外两个人,薄修亦和之前一样,没什么不妥,倒是地上那个男人,因为伤口一直不止血,失血过多,脸已经越来越苍白了,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苏竟安是个良好市民,从小到大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他把水果刀递还给梁千歌,一脸谄媚讨好的说“还是姐你拿着吧。”
梁千歌把水果刀拿过来,握着刀柄,一下一下的用刀片拍着自己的手指。
苏竟安看她拍一下,身体就要跟着抖一下,小小年纪,都快得帕金森了。
梁千歌盯着地上的男人上下打量,过了一会儿,她对苏竟安说“剪块布过来,帮他包扎一下。”
苏竟安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