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不听?”
“我、我……你是骗人,我才不会信!”
李守礼听到这话后,愣了片刻,之后便挥手大喊起来。
李潼闻言倒是略有错愕,他这番话可是唬住不少人,特别嫡母房氏更是信之不疑,没想到李守礼这里却不灵。莫非这小子只是表面看起来粗枝大叶,其实内里是大智若愚?
“除非你讲出来,阿耶为何唤我纪子!”
李守礼又梗着脖子叫嚷道。
妈的,夸早了!
若是刚才以前,李潼还要想一想,这会儿刚刚想通便随口道出。
李守礼听完后,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怪不得阿兄唤作阿呆,要不是阿耶道你,谁能想到?”
李潼听到这话后嘴角顿时一抽,除了你谁能想不到?究竟是有多不学无术,才能发出这种灵魂感慨?难怪此前房氏一脸惭愧说对他们兄弟乏于教养,现在看来,这一份惭愧也真的不是谦虚。
不过他这里还没有感慨完毕,李守礼已经悲容大盛,捂脸嚎哭起来“阿耶、阿耶……为什么你肯见巽奴不愿见我?我只是顽皮了些,不如阿兄恭顺……小时你嘱我要护住娘娘兄弟,我都记在心里……”
他这一干嚎,李潼都被吓了一跳,又听到房门处脚步声响起,似乎院舍中忙碌的宫婢也被惊动,连忙上前去捂住李守礼的嘴巴,低斥道“不要再嚎哭,阿耶嘱我之事,不可诉于外人!禁中广有不善耳目,都要害我家人,你以后说什么、做什么,都得听我来教,这是阿耶叮嘱!”
“唔唔……我、我听、听你,我听阿耶……”
李守礼支吾挣扎,只是在听到这是阿耶所嘱后,才顺从的点点头,擦擦眼眶下的泪花,又抽噎半晌,两眼盯着李潼,视线中满是追缅与怀念。可见这小子并非没心没肺,对于其父那真切的孺慕之情让人可怜。
不过很快李潼便意识到,任何对于这小子的定论都不可言之过早。抽噎半晌后,李守礼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凑到李潼身畔低声道“巽奴你既见到阿耶,有没有听阿耶讲起旧事?早前在巴中,阿耶答应送我两具精铠,他有没有讲起收藏在哪里?”
李潼无语的拍拍这大宝贝儿的肩膀,心中感念他那亡父李贤真是有涵养,当时怎么不一巴掌抽死这小子?长了个脑袋显个儿高,难道就不想想他们老子是因为什么栽的吗?咋那么没心没肺,还送你两具精铠?
在充分认识到李守礼的本质后,李潼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阿耶叮嘱,我不知你能遵从几分,现在就试一试你。从今往后,你我小字更换,你就叫巽奴罢。”
他倒不是觉得纪子这个小名就好听,只是单纯的不想当被李守礼这个货训练的小鸡仔儿。
李守礼听到这话后,顿时低头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为难道“这可不行,小字是阿耶拟的,若是更换了,他哪会知道。今次他见了你,难保往后不会寻我,等到他来引魂,嘴里唤着纪子、纪子,你又被唤去……”
啊呸!
童言无忌!
李潼真是服了这小子,摆手道“算了算了,当我没有说过。”
“我又不是聋子,你说的话,哪能听不到!我、我也不是不听阿耶叮嘱,只是,你换一个吧。你让我来翻舞,我能前翻、后翻,侧翻也行!”
拒绝了这个要求,李守礼一脸羞赧,转又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的保证。
李潼没有什么拿着鸡毛耍猴的兴趣,这会儿也睡意全无“算了,以后吧。你真翻起来,我这居室还不知被你涂污成什么样子。”
说话间,他起身往房间外走去,李守礼见状连忙也跟在后边行出,居然还小心踮脚以免再添更多污痕,可见真将此前的保证记在了心里。
庭院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