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悠悠渺云烟(2 / 3)

多情皇子无情妃 页瑟 3240 字 2020-08-04

真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会一点武功,并非有几个小钱,开个小店就可独自安稳的过一生。在经过几次绑架与贩卖之后,凌潺就已理解为何当初她劝妙莺与她一起离开醉影楼时,妙莺会不愿。只因世道决定了一切,而凌潺当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以为是的她以为自己足够应付一切,结果却是屡次碰壁,到头来还是得依傍于陆景行,这也是她后来每日勤奋习武的原因。

“害怕吗?”陆景行这句话问得认真,他表面上虽镇定自若,对孔伯炤的事表现的毫无波澜,但心中还是隐隐的担忧,害怕自己护不了凌潺以及陆府上下的周。十多年前的事摆在江湖史中的,他虽未亲自目睹,但那一场浩劫给陆府也带来了不小的创伤。

凌潺清楚陆景行问得是何事,陆景行问得认真,她答得同样也认真:“有你在,不怕。”

“小潺是想家了?一年了,你如果想回去,待事情解决了,我送你回去可好?”陆景行坐下时就已见凌潺手中握着这把镯子式的匕首,凌潺给他讲过这东西的来历,这很容易使他想到凌潺这是思家心切。他甚至觉得自己太过自私,毕竟凌潺还是一个刚满十六的少女,一般这样的女孩本应是待字闺中或刚成亲生子,享受着父母、丈夫的怜惜疼爱,而凌潺却被他强行留在了身边。凌潺虽未表露内心想法,但他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以为是自己强行留下的凌潺,并非凌潺所愿。

凌潺指了指脚下:“这就是我的家,你赶我走了,我还能去哪?难不成要我去做乞丐,这不会是陆辞的主意吧?”

陆景行被凌潺这话逗得勾唇一笑,顿了顿说道:“陆辞可不敢。你如果想念你的家人,我陪你回君都看看也是可以的。”

“我在云候府住的时间还没有在义父家住的时间长,何谈想家。我对三哥的情感与对雪姐姐的情感是一样的,如今雪姐姐走了,心中有所感慨,便想到了三哥。在侯府的那段时间,平日里虽然三哥很忙,但只要他一得空,首先想到的便是我,时常陪我读书写字。那时的我性子孤冷,不爱与人说话,他就变着法的逗我开心,带我出门解闷,久而久之,他便成了我在侯府中最亲近的人。”凌潺注视着手里朦胧的镯子,回想起那一幕幕,眼中竟带着丝丝温暖的曙光。她虽然知道钟离沐对她好,是因为钟离湲的原因,但依旧不忘。

“那你父母呢?”陆景行觉得凌潺应该也会想念她的父母或是那位皇帝,毕竟那位皇帝对她的宠爱天下人有目共睹。

凌潺看了一眼天空,似乎是想了想,说道:“对母亲,我是想念的,但她却不在这个世上。而父亲嘛,他只是我脑袋里一个陌生的词。我从小在下人的看护下长大,一年也难见母亲几次。而对于侯府中的那位母亲,她总让我觉得好似刻意在奉承于我,不似真感情。”其实凌潺对何氏是不理解的,钟离湲明明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每次接触,都使凌潺觉得何氏有些过度关心,过度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什么令她不满意之事来,好似一种主宾关系,而非母女。

望着凌潺的陆景行不禁心有所触,伸手缓缓将凌潺揽入了被夜风吹得不算温暖的怀中,安慰的话语在凌潺头顶响起:“陆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小潺的家人,以后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天下人只知钟离湲是钟离翊之女,却不知生母是谁,对于钟离翊有几个姬妾,更没人知晓。此时陆景行只以为云候夫人不是凌潺的生母,而她的生母已死。

相拥望月的两人沉默半晌,陆景行最终打破了夜空下的寂静,也许是为了给凌潺找找平衡,或是自己的有感而发,对凌潺说起了自己经历:“我母亲去世时,我未到八岁。父亲生前酷爱研习医道药石,武艺却不算超群,而母亲则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那一年冬天,他带着母亲进山找寻草药,大雪连下数日,恰逢又遇山匪横行。山中积雪,那群山匪将父亲与母亲围困在一所破旧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