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翩翩,腰肢若柳。
两人各坐一旁,中间隔着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延陵枧先举杯遥敬了古珉罗一盏,随后开口道:“古公子是吧?听雪与我说过,上次在街上,你对她出手相帮。在这,我替她谢过公子了。”
古珉罗平静不语,也无什么心思欣赏歌舞,从容地与延陵枧对饮了一盏,听延陵枧侃侃而谈。
延陵枧一张嘴,一大堆精美言辞便出来了。末了,兴许是说得累了,顿了顿,自顾自饮了半盏酒,又开口道:“我与听雪情投意合,不日她便将嫁与我为妾。既然你有恩于她,那便是有恩于我,公子以后如若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便是,能帮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古珉罗始终未曾言语,望着对面那张一脸得意而傲慢的脸,他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嘲讽的淡笑。听对面人说了这么多,他已完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小丑罢了。竟还好意思说与他心爱的女子情投意合,也许人家连正脸都未给过这无耻之徒吧。
延陵枧说了那么多,见古珉罗没什么大的反应,似乎丝毫不受他言辞的影响,反倒看到古珉罗嘴角的那抹讥讽的笑,他甚感恼火。同时心里有些发虚,他知道也许对方未将他的话当真。为此,他又加了一些力道,滔滔不绝的同时,还吩咐那一个个舞姬环绕着古珉罗频频敬酒。
面对这样的皇子,古珉罗当真是无言以对,竟想用这些在他身边环绕的舞姬来迷惑他。最终,他的耐心算是被磨尽了,起身向对面的人作揖道:“多谢公子今日盛情款待,在下还有些事,便先回客栈了。”
“那好,慢走,后会有期。”延陵枧倒也干脆,未去故意留古珉罗。半个多时辰便在他侃侃而谈中过去了,此刻时辰也不早了,想必江听雪早已回府,他想就算古珉罗去了钱庄,只怕也见不着人。
古珉罗出酒楼后便回了客栈,连续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他也确实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晚,决定明日再去钱庄见江听雪。
他也想过,如若直接登门,那样似乎太过冒昧,因此还是觉得去钱庄相见比较稳妥。
然而,他之后的一连四日前去,都未能顺利见到自己思念的人,每次都是在钱庄门口被延陵枧派来的人截了道,说延陵枧约他喝茶或是下棋。他不好拒绝,便只好应下。
直到第五日,见延陵枧的人依旧守在钱庄门口,他施了一点小计,给了路边两个乞丐一些银子,吩咐这两人去缠住了延陵枧派来的人,随后顺利进了钱庄。
伙计为古珉罗指明房间后便独自离去了,古珉罗轻步来到门口,心中竟突然有些紧张,片刻的犹豫,最终抬手敲响了雕花木门。待得到里面一声清音的应许后,他推门缓缓而入。
江听雪抬头寻着门声望去,见熟悉的身影正在对着她微微勾唇,她呆愣了瞬间,眼中难掩惊喜之色,随即丢下手中的竹简,起身迎了上去:“古公子。”
朝思暮想的俏丽身影正向自己奔来,古珉罗心中一喜,情绪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控,竟展开双臂上前几步将江听雪紧紧揽入了怀中:“想要见你一面真难。”
一抹只属于古珉罗的气息瞬间钻进了江听雪的鼻翼,她感觉两臂一紧,直接呆愣在了这个温暖的怀里,久久回不过来神,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她未料到他会如此。
“古公子。”江听雪最终还是先反应了过来,轻唤了拥她之人一身,埋在他怀里的双颊已然开始发烫,她试着推了推他。
古珉罗在这一呼唤声中醒了过来,感受到怀里人在微微挣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赶紧松开了怀里的娇人,尴尬地连连赔礼:“是在下失礼了,还请江姑娘见谅。”
此刻两人的脸似乎皆染上了一片淡色朱砂,他们相继低下了头去。而江听雪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长这样大,除了自己的父亲,怕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