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颉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颤巍带有褶皱的一双手紧紧握住了容颉的手,“拜托时敏了!”
“张相在这里等我消息。”
出了京兆府,容颉手举火把,“一队、三队庄王府救援,其余人跟我去沈府。”
“是!”
庄王府荥赋院地下幽静密室走出一人,正是文琪,额上汗珠已拭,体力透支,双手无力打着颤,望着周遭杀杀之声,喊了一声,“王浅何在?”
听着密室的门吱呀一声,树梢上全面调度的王浅扭头看了过去,看到主子脸上没有绝望神色。
脸出露出轻松之色,树梢上跳下,跪在文琪脚边,“王爷王妃如何了?”
文琪冷静的声音,“生命无虞。”
王浅一喜,继而又皱了皱眉,向四周望了一眼,“府墙已破,怎么办?”
文琪接过王浅手中大刀,空中大喊一声,“摆阵法,誓死挡贼于荥赋院外。”
荥赋院密室内,庄王夫妇还在昏迷中。
刘裕冲进府后,杀进主干道,三千士兵对敌王浅八卦阵。
王浅五百人死死挡住了刘裕向前再进一步
在一片血杀中,刘裕带人杀出一条血路,冲向了荥赋院
文琪及庄王残余兵力挡在了荥赋院内。
正此时,王府大门外又杀进来一批人,阵中的王浅额有汗珠,苍天当真要无眼了吗,乱世将近?
来人却与敌方交战起来。
王浅一喜,手一摆,兵分两路,一路护向荥赋院,一路与友方前后夹击贼子。
不错,从外冲进来的正是赵承眸,带着一千府兵前来救场。
另有五城兵马司的五百人。
王浅压力倍减。
沈府
容颉带着两千士兵赶到时,贼子已撞开了府门,大小道路上血迹斑斑。
地上躺着血肉不清的尸体交战的有几路人马。
短衣打扮者沈府家丁,黑巾遮面者今夜贼子,还有身穿麻衣者,江湖打扮。
容颉蹙眉,沈府为何也会被那人惦记。
几家人马,欲灭门吗?
脚底略空,沈府的人,那个女子还在吗?抽出腰中长剑向前一指,“杀”。
其实江湖打扮者,正是留在京中玄派守护沈府的人。
庄王府荥赋院,刘裕与文琪对视,有人向刘裕低语禀报着,刘裕眼中露出亮色,大刀向前一挥,“有密室,出口在东,砍下庄王头颅者赏金千两。”
望着文琪,唇角稍勾,眉毛一挑,又补了一句,“无论敌友,凡得庄王头颅者,均赏。”
“好,将军。”
冲开了室门,密室内黑灯瞎火,看不真切,刘裕眯了眯眼。
文琪已先一步入了密室。
身子旋转,弹珠抛下,门口已有六人中弹珠,均闷哼了声。
门外刘裕的声音,“足下就这点把戏吗?好儿戏。”
手执长戟双脚旋起向弹珠来源刺去。
后腰再抓弹珠向前抛去,再加几成力道。
咽喉与右胸部一痛,刘裕空中跌落,长戟插在了地上,“小看你了!”
手再次握紧长戟,刘裕环视周围,“全部使出来吧,也不算辱没我手中长戟!”
文琪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自己这点斤两,对付普通士兵还好,若是从小的练家子,显然不是对手,额上已有汗珠。
正向后退之时,长
戟直刺咽喉。
慌乱中,倒在地上的文琪捡起一物抵挡,空中发出“当啷”一声,文琪连带着铁板震出两步开外。
几日奔波,一路劳累,又不停歇地打杀与救人,心身俱累,这一下,文琪口吐鲜血,闷哼了一声,手脚打颤,拖着两条腿强制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