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观察,暴躁的迁徙后来平静了下来,他便知道萧然再一次九死一生逃过了。因为她若是死了,迁徙不会和现在一样平静,且喂食给它的时候它也吃了。
迁徙的作用就是为了寻人,可当那个它必须寻找的人死了之后,它也会绝食而死的。
可以说这是一种相当神奇的物种了。容玄宗虽然是个博识广见的文弱书生,但凭借着一股不屈不挠对萧芸溪的执着痛苦伤心,对许默的愤怒,愣是拖着因为跳下马车而扭疼的脚,以及托着受伤的手腕,一步
步的在热烈的阳光下,行走。
一直走到太阳西下,染红半边天的时候,前面似是有马驾的声音,而且马驾度不快,似是闲庭散步一般。
对此,容玄宗下意识的避让,毕竟人不如马高大,若是不长眼间,被马踩到了痛苦不说,对方是不会赔偿什么的。
只是当那骑着马的人缓缓的出现在那路头的时候,容玄宗抬头见到那骑马浑身穿着黑色丝纱衣服,面容白净,长相温婉的女子后,如造晴天霹雳一般。
整个人愣在原地。
骑马的人自然也见到了那脸色惨白,额头脸上尽是汗水,拐着脚,拖着受伤右手的浑身上下书生气极浓的男子。
但也只是一眼,便冷漠的移开了,却吩咐了下旁边的人,声音很低,“给马车笼子里的人喂些哑药。”
从出门到现在一直在吵闹个不停,烦死了。
听了吩咐的人自然照吩咐办事。
嘚嘚嘚嘚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那马车上的人自然也越来越清楚。
相貌身形一模一样,但那双水润的眼睛却带着一丝煞气与冷漠的气息,甚至从一开始看了他之后,眸光就没有再停留他身上。
而且她身上的气息也与之前温婉之气不一样了,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马以及车架一直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容玄宗才反应过来,猛地回头,看着那黑纱女子。
声音似是哽咽住了,许久他才找回,而且极大的冲着那身影叫到,“芸溪。”马车内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的却可惜无法开口的萧敬义一双眼睛激动不已,却不能说话了,可很快想到了求救的方法一样,开始敲击铁栏了,可惜刚动手没几下,咻的一下
,从外面射入几颗石子,直接将他以及身边的萧全给定住了。
萧芸溪没有停下马以及车架。
而从霹雳中反应过来的容玄宗想到了之前许默与他说的话,再见到如此像的人,心中如何能不怀疑?所以哪怕脚扭伤了,哪怕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心中想要验证,不免追着马以及那车架跑了起来,口里不断的叫着萧芸溪的名字,那眼睛中的泪光也越闪越多,甚至路都
变得模糊了。
因为跟着车架,自然也吃了不少的灰尘,很快容玄宗那张脸便变得灰蒙蒙的。“芸溪,是我,我是大哥啊。你停下,我知道是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明明你死了,却又好好的活着?若真的是你,若你真的好好活着,大哥便是折寿也值得。
”
奔跑带来的喘息,让容玄宗说话断断续续。
可耳力极佳的萧芸溪却听得清清楚楚。
神色内敛,不自觉想到早晨萧敬义说的那些无情决绝的话。
嘴角再次划过讥讽的笑意,不需要,她萧芸溪什么都不需要。
“芸溪。”
声音突然近了,萧芸溪双眼瞪得极大,看着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她马车前面,神色比刚刚狼狈许多甚至连本来相貌度看不出来浑身上下占满了不少灰尘的人影。
下意识拉了下马绳,眯了眼睛,抹去心中不该有的感情,“想死么?”
凌厉且带着煞气的话,让容玄宗愣住了。
看着呆愣似是眼神还带着不信目光看着自己的萧芸溪,萧芸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