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术教头,这期间许多仇家找上门来,都被沈震借用镖局的名头挡了下来。
于生念这份情,也一直尽心尽责地教导镖局里的青镖们,他本身武艺不俗,刀术马术还有弓术都很了得,为镖局培养了许多好手,可以说威远镖局能一直走到今天,于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去年沈震本意为于生举办金盆洗手的仪式,让他退下来在镖局里好好养老,但于生拒绝了,说还没到享福的时候。
沈飞霞知道于生这是想再护着自己走一程,心中感激,此时这样说,也是想宽于生的心。
两人聊了几句,于生突然皱眉看向前方,沈飞霞也很快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去。
前方,有马蹄声传来。
片刻后,众人前方出现一队人马,大概三十余骑,人人手持刀剑;于生挥手示意车队先停下来,然后和沈飞霞一起来到队伍最前头。
在太行山脉里,山贼数量虽多,但能有马,称得上来去如风的马贼却并不多,毕竟一匹马价格昂贵不说,养马也颇为不易,眼前这队人竟然能有三十多匹马,太行山脉什么时候多出一股这么有实力的马贼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于生双手抱拳高声说道“通州威远镖局于生,向诸位好汉借道!”
眼见前方没有动静,于生咬牙从怀中拿出两袋银子,扬声道“孝敬太岁钱五十两白银!”
沈飞霞看了看于生,没多说什么,一般来说像这种‘借道’的太岁钱,只要二十两左右就够了,太少了不好打发,太多了自己损失大,还容易把对方越养越贪,二十两是威远镖局和这条行镖路上各路山贼们约定俗成的数;一家镖局除了自身的信誉,最重要的就是开发出一条安的行镖路线,镖局需要和这条路上大小的地头蛇们打点好关系,哪些可以拿捏,少给些钱,哪些需要放低身段,多说些好话,这中间的尺度怎么拿捏,要怎么保证能用最少的代价安地通过这条路线,这就是一家镖局的生存之道。
本来之前附近这地带的山贼头目名为彭大海,早些年受过于生的恩惠,所以每次路过这里双方都会寒暄几句,太岁钱也只需要象征性地给点就行,没想到这么快这里就换了新主人。
眼看于生拿出五十两白银对方依然无动于衷,赶上前来的于威勃然大怒,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宿铁刀,就要破开大骂,被于生狠狠地瞪了回去。
前方领头一人披黑袍,戴着一个纯黑色的面具,腰间跨一把环首刀,气势凌然,在一群衣着凌乱的马贼中显得鹤立鸡群。
黑袍面具人没有开口,他身旁一位手持开山斧的壮汉扬声说道“太行山现在是我们黑风寨说了算,从此以后,这里的规矩得改一改,要从这条路过,就得买一面黑煞旗,买了旗,保管你们之后一路平安!”
于生摸了摸手边的牛角弓,开口问道“不知道这黑煞旗是怎么个买法?”
“好说,五百两白银!”
“放屁!你们欺人太甚!”于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骂道,威远镖局走这么一趟镖都未必能赚到五百两,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手持开山斧的壮汉狞笑一声,就要开口,被身旁的黑袍面具人挥手打断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五百两白银,买了这面旗,我保证你们商行今后一年出入太行山都是安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买卖’,听对方这意思,太行山脉就像是他家开的一样,只要买了旗就能畅通无阻;可问题是太行山这么大,山贼多如牛毛,又有谁能真正做到‘一统江湖’?
所以黑袍面具人此时说的话对众人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可信度,完就是信口开河,而且若是真的能像对方说的那样,那以后所有的商行都不需要再花钱请镖局送货了。
“老爹,还跟他们说什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