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惊得魏蔓一哆嗦,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头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那是魏慢!
但她比谁都更清楚,魏慢早死了的。
“我,我见到了一个死去的人。”魏蔓脸色煞白。
“说你撞邪你还不信。”魏妮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仍不甘心,在求一个死心似的,她伸手粗暴的拉来魏蔓,三两下把她的袖子撸上去,一条黑色的线赫然出现在魏蔓的手臂上,看到这条线,魏妮倒吸了口凉气,顿时面如死灰。
“索命邪祟……”
魏大为也看到了,饶是他平日里对魏蔓还算不错,此刻也忍不住兜头就是一嘴巴子扇了上去,男人力气大,这一下就把魏蔓扇的在床上滚了半圈,嘴角沁出些血迹来。
“养你十来年白养了!还嫁什么人,这下好了,能活不活到立秋都难说!现在看谁还要你这短命鬼!”
魏蔓抿着嘴,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便又被如此对待,一时间差点压不住泪,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劝自己她还太年幼,无论力气还是别的,都比不过这两人,此刻受了辱也只能忍着。
尽管亲身经历,但她对鬼神之事仍不可置信,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确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也许只是在哪里蹭到了。”她把袖子放下去遮住黑线。
“你都有索命邪祟留下的印记了,这事还能有假?宁县官府年前刚公示了这种情况,官府难道在骗我们不成!”
魏蔓原以为魏妮会说几个几年前谁谁谁也遇到了邪祟然后死了这样的事例,说实在如果她这样说,魏蔓还是不会信的。
古代医疗条件那么差,得了病赖鬼神也是常有的事。
但居然不是,魏妮居然搬出了官府,经她这么一说,魏蔓脑海中也模模糊糊的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鬼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死去的慢慢!可是为何他们称她为索命邪祟,难道这些鬼还有分类不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魏蔓哑着声音问道。
魏妮仍未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她铁青着一张脸,对魏大为吩咐了句就转身离开了。
“你跟她说清楚吧。”
魏大为应了一声,靠近魏蔓坐了一点,那目光投过来,竟是在像看个死人了。
“撞邪也分种类,你这个是最毒的索命邪祟,手臂上的黑线就是你能活得日子,等到了这黑线一点点跑到你心脏处,你就没命活了。”
“那就没有办法活下去吗?”魏蔓心情复杂的说。
“也许有吧,以前也听过谁谁手臂黑线突然没有了,但这谁说的准呢?基本都死了的,撞邪哪有那么容易活下来,你说你好端端的跑什么坟场?我养你这十年不是白养了吗?”说到最后,魏大为又心烦起来,“你知道我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吗,我还等着你嫁人换彩礼,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蔓头还在一阵阵的晕着,听到这魏大为字字句句毫不提他为人父的责任,来来回回都是钱,彩礼,她终于忍不住冷笑道“我都快没命了,你还记着你的彩礼呢。”
“你没命不是你自找?”魏大为看她居然还敢还嘴,心头火起,“再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没得只是一条贱命,可我却至少没了十贯钱!”
原来在这人的心里,自己这条命,还不如十贯钱,魏蔓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只是为这吃人的世界下生活的小女孩感到悲伤,她不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魏大为。
魏大为被盯了一阵,觉得浑身不自在,本身被这事就搞的心情不畅,索性站起身准备离去,眼不见心不烦,“窝窝给你放床头了,最近你哪里也别去了,就在床上养伤,别冲撞了村里人。”
魏蔓往床头看去,粗瓷碗中就放了一个窝窝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