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江归晚知道他来的时间太不妥了,但自己知道和真真正正的站在姑娘的门前,如豆的烛光衬出暧昧的气氛,姑娘闺房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在鼻尖环绕,而,魏蔓本人低着头蹙着眉,乌发部披散下来的样子……
这一切和想象中是那么不同。
“实在抱歉。”江归晚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但我想,站在门口更为不妥。”
他寻了这屋子里唯一空着的一张矮凳坐下,目不斜视。
魏蔓关好门也回了屋,她本朝床走去,但看到江归晚就在床边,便在中途转了个方向,靠在妆台上,面对着江归晚而站。
江归晚摸了摸鼻子,“你之前说,不必我再为你和魏师弟通传,这话我跟魏师弟说了。只是他似乎误解了你的意思……”
“没有。”魏蔓打断了他,直视江归晚,“我意已决,若江师兄是为了此事而来,那请回吧。”
江归晚没料到她如此不留情面,他又实在不擅长当说客,场面一时冻在了那里,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的目光扫过放在床边的鬼灯草,乱蓬蓬的一大堆放在一边,另一边则放着整齐的一小堆,他来之前,魏蔓似乎一直在分拣灵草。
灵草旁边,是魏蔓的妆台,桌面上点了一只蜡烛,不是他惯常用的灵蜡,就是一根普通的蜡烛。这房子很小,除一张床,一张妆台,两个凳子之外,别无长物。
好像和他印象中的姑娘的闺房不太一样。
江归晚忍不住又想摸摸鼻子,但他忍住了,面上不显的划过屋里的角角落落,最终把目光放在魏蔓的脸上。
她带着很重的倦色,眼皮半垂不垂的样子,看起来是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皮肤也养白了些,但精神却不怎么好。
“是有人乱说?”
江归晚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再一次问这个问题,今夜的他和平时太不一样。
为什么要再问一遍呢,难道还期待一个不同的答案吗?
魏蔓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她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
又陷入了沉默。
江归晚起身,“我明白了。”
魏蔓看他要走,暗中给自己鼓了鼓气,拿起放在桌上的纸鸢,追了两步“等等……”
“既然说清楚了,这个也请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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