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到白棠护须膏的奇效,忙指着自己的头发,飞快的道“试试!”
于是,大明朝的朝堂上,连君带臣,除了那些以白发白须彰显身价的老臣外,集体青春焕发。
这种情形似乎迷惑了皇帝。虽然他的身体已然西山日下,但是乌滋钢的成功、火枪的改造,加上羊毛纺织的面世,令朱棣觉得自己的文治武功又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再征蒙古的心情更加急切起来。
谁晓得他操之过急,在校练场上驰骋时,一阵头晕目眩,强行逼停了马,一骨碌从马上栽了下来。虽未骨折,但却躺床上一病不起。
皇帝病重,北京城也跟着人心浮动,冷清起来。
徐三百般无聊的坐在松竹斋的茶室,望着宫城向难得的沉默安静。
白棠刻了会雕版,抬头见他安静得过分,忍不住安慰他“陛下身体素来强健,年纪大了不太平些也难免。底子摆在那儿,不会有什么大碍。”
徐三沉沉的哦了声“陛下素来疼我们……”
白棠被他这么一说,竟也有些伤感起来。皇帝对他,实在够意思。
“多关注下赵王殿下吧!”白棠低头端详雕版上的波斯建筑,“这种紧要关头,还是挺能试出人心的。”
徐三轻笑“他比汉王聪明。”他皱了下眉,突然间灵机一动,“白棠,我们给陛下冲个喜吧?”
吓得白棠一边猛抬头一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扶着椅背站起,白棠惊惶交集,怒斥“冲喜?冲什么?皇帝又不是病得不省人事。你又不是皇子皇孙,哪轮得到你冲喜?!”
徐三却越想越觉得可行,兴奋的道“怎么不行?我到底是陛下的侄子,又没有其他未成亲的子女,我当然有资格啦!”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徐三兴奋不已的狂奔而去,“我这就跟太子商量商量咱们的亲事!”
“徐三,你给我站住!”白棠怎么拦得住他?眼睁睁的看他驰向了宫城,恨得在手上的雕版一一通乱划!
皇帝病重,命太子监国。忙碌中的太子听徐三求见,倒也有几分好奇“他难得来寻孤。”
“太子表兄!”徐三涎着张俊美无匹的脸,叫得太子肉麻不已。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太子正有些后悔见他时,就听他关切的问“陛下身体如何了?”
太子面容微黯,勉强笑道“太医说了,父皇去年远征时就伤了身子,这次又为了三大殿的事耗尽心神,得好好好静养才行!”
徐三不好意思的道“太子表兄,你看,需不需要来场喜事给陛下冲冲喜?”
太子微怔“冲喜?”他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但是京中似乎没有适龄的皇孙啊。”他疑惑的神情在体会到徐三呲牙咧嘴暧昧笑容的含义后,渐渐现出震惊与不可思议,最后,太子殿下恼怒至极的吼道,“裘安,这种事岂能容你胡闹?!哪有两个男子成亲的事?不能冲喜还适得其反!”
徐三瞬间的呆滞不是吧?太孙竟然没告诉太子?
却听太孙的声音响起“冲喜?父王,是个好主意啊!”
太子怒瞪他道“你也跟着他胡闹!”
太孙笑道;“父王息怒,儿子觉得,裘安的婚礼正是天赐良机!”
太子恼得腮帮子轻颤“什么天赐良机!魏国公之子娶个男人,还要大肆操办,难道你想我大皇室被天下人耻笑么?”
太孙微笑道“父王,哪来两个男子,假凤虚凰而已。”
“假凤虚凰?”太孙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上下的量裘安,“不可能啊,裘安怎么可能是假凤——”一屁股摔椅子上,加固过的椅子摇了两摇。“练、练白棠他——”
太孙摸着鼻子苦笑“皇祖父不许儿子说出去,父王,咱们都冤枉裘安了。”
白棠是个女子!
近两年给东宫送了银子又拯救